阮瑶清就这么被晾在了一旁,无论她想说什么,都被几人统统挡回,让她有口难言。
“殿下何时出发?”阮义舟问道。
徐元白答道:“江南事重,耽误不得,明日便需启程出发。”
阮义舟闻言点了点头,看向阮瑶清道:“阿茗去吩咐那几个丫头再好好备好行囊,为父还有些话需得跟殿下商议。”
阮瑶清即便有满腹的话想说,闻言只得点了点头,看了眼阮义舟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人走到廊檐下,抬头看了眼泛滥的天,即便此刻眼光明媚,她也觉得阴霾片片,就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也不知道阮义舟与徐元白说了些什么,只是到夕阳西下时分,命人来传话,让她安心跟随徐元白下江南,不必担忧,阮瑶清看了看渐黑的天,只觉得往后路也似这般漆黑,不自觉的沉沉的叹了口气。
翌日一早,阮瑶清刚伺候完阮义舟喝药,徐元白的车马便已停在了莫府门前。
小厮敲了敲门喊道:“姑娘,王爷的车马来了,您还需尽快动身才是。”
阮义舟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伤处,笑了笑劝道:“放心去吧,莫担忧为父,这伤有柳颜照料,必定好的极快。”
阮瑶清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搁,扑向阮义舟,声音憨道:“阿爹务必保重身子,女儿....舍不得你。”
阮义舟笑着抹她垂落的发丝:“阿爹定会照顾好自己,快去吧,莫让太子等久了。”
一听到徐元白,阮瑶清便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但见阮义舟这幅伤样,又不想他再操心,一语未发的点了点头。
“阿爹伤重,不必送我了。”阮瑶清扔下这话,再看了一眼阮义舟,便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莫府大门前,站满了人,整个莫家老少,皆出门送行阮瑶清。
徐元白自始至终的都站在徐成青身后,因他身份保密,是故莫家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眉宇一凛,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莫贺之,只见他深情款款眼光满目不舍的焦在阮瑶清身上,他冷恨一声,忍下想拧下她头颅的冲动,许是他的目光太灼,莫贺之有所赶制的抬头,便恰恰对上了他得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