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生道:“亦生只可治伤,却解不了她心中的结,再者.....”他停顿了一下才道:“唐姑娘的旧疾当已好的差不多了,照常理便不该时不时吐血,还是多劝她看开些才好,今日的药方我给了小厮,那亦生便先退了。”
唐老太爷点了点头,直到亦生出了门,看着床榻上的亭羽喃喃道:“真是个孽债,当初若不行差错招,怎可能会如此......”
“祖父与各位叔伯婶婶先回去休息吧,这处有我照看就是。”唐榜意靠在廊柱上道。
在场人早已坐不住了,要不是唐老太爷的亲自到此,他们做样子也只得跟着,闻言皆是松了口气,纷纷点头应好,临走前不忘拍一拍唐榜意的肩头,让他也注意些休息。
唐榜意含笑应是,将他们皆送到了门口,“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他面色募自一凛,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人。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去?亦生方才话中意味,你当在场人谁没听出来?”他冷着一张脸坐下,端起茶壶缓缓斟了杯茶。
话音刚落,床榻上前一刻还闭目昏迷的人,便睁开了眸子,她平躺在床榻上看着床帐顶仍旧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旁人看不出来?你回回作践自己身子来迫祖父点头,让他为你豁出一张脸去求太子,你为如愿以偿也罢,却也不想想祖父如今的年岁,还够你这么折腾几回?”唐榜意实在看不上这个弱不禁风的妹妹,一张美人面下,里头却面目全非。
床榻上一直无动于衷的唐亭羽似被戳中了命脉,募的便扶着床柱坐了起来,久未见阳的皮肤透着惨白,头发凌乱披散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唐榜意,似厉鬼一般:“你们都怨我!那你们怎不帮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夺了我的太子妃之位!你们这是想逼死我!”
唐榜意闻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怒道:“怎么帮?那是他不想要你,你不想想之前你做了什么,是你自掘坟墓,与我们何干?”
唐亭羽却仿若未闻,又问道:“那个阮家女到底是谁?怎就能进了他的眼?你去帮我求求姑姑,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的吗?她不是早有打算定我为太子妃的吗!”
她虚晃这身子,眼里满是委屈,深深控诉,又道:“表哥他可有问我什么?”
唐榜意却是懒得再与她说些什么,募自一笑道:“他能问你什么?问你可安好?还是问你可伤心?你怎还在做梦,自那日夜后,你可还收到过他一封信了?倒是我要问你了,你这口口声声的都是太子妃之位,你到底是喜欢太子?还是喜欢那个位子?”
唐亭羽眼睛募自睁大,面上浮现几分仓皇,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紧盯着的目光反驳道:“喜欢他与太子妃之位有什么冲突?没什么区别,你,你这话我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