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汤药,又有酸食,但果如阮瑶清所想,这于她那晕船症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该吐还是吐,该晕还是晕,不过是吐的少些罢了。
索性这冉阳一路,只三日短程,不过这三日于阮瑶清实在是难熬的很,除却有这浑身难受的晕船症外,还要应付那人,好似自那夜间,他的脾气皆消失殆尽,无论她如何的冷眼相待疏离客气,他皆是笑脸相迎亲切体贴,实在让阮瑶清头疼。
阮瑶清将他递过来的药碗一把夺下,仰头咕咚咕咚的便灌了下去,而后便放在一旁,看向徐元白,注视目送他离开自己的房间,无半句废话,近几日他们皆是如此,几乎有些默契了。
只是今日她喝了汤药,徐元白却仍旧坐在那处未动,阮瑶清不禁皱眉问道:“殿下可是还有事要说?”
徐元白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道下一站是哪?”
“寻南。”阮瑶清答道。
徐元白闻言神色有些严肃道:“寻南与江南只百里之隔,此次的案子在寻南就有些端倪,是故在南寻需得耽搁些时日,孤有一事需得与你商量。”
阮瑶清眼眸清明,点点头道:“殿下请讲。”
徐元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孤此番是微服私访,身份尚暴露不得,若是一人也就罢了,只商贾身份伪装便也好糊弄过去,只是还带着你.....”边说着面上还有几分难色,他细细思索后才道:“有个不成熟的法子,你可要听一听?”
阮瑶清点了点头,让他继续。
徐元白心下一喜,却未显露分毫,面上认真道:“需得委屈你与孤扮作夫妻才可。”
阮瑶清闻声一怔,不禁诧异道:“为何非要是夫妻,兄妹就不可吗?”
徐元白笑了一声,被她企图挣扎的模样逗得心下一笑,伸手便敲了敲她额间道:“痴话,你可见过哪家兄长出门还带着个妹妹?”
见阮瑶清又要反驳,又道:“在者,孤此番伪做的是河东的盐商,段家嫡子,他风流成性向来出门只带美妻爱妾,可从来不带什么亲妹妹,便是妹妹,也不当是你想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