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宫?”徐元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是, 晨阳宫。”利一自听到消息后,也是愣了片刻,这晨阳宫自那夜的事情后, 便被皇帝下令封了起来, 除却盛贵妃每年会去祭拜一回, 再无人踏足过。
“那日的事儿, 不是瞒着没让母后知道吗, 好端端的,怎选了那个宫殿。”
利一摇了摇头道;“属下也不知, 应当, 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徐元白眼神微眯, 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儿, 莫不知那日的事,母后已经知道了?
“唐亭羽是什么反应?难不成就这么住进去了?”徐元白问道。
“唐姑娘已住进了晨阳宫, 对皇后娘娘的安排并未置喙一句。”利一顿了下又道:“兴许当时之事, 唐姑娘当真的是冤枉的, 不然怎敢问心无愧的住进那地方?”
徐元白未应, 只是瞳孔里的幽潭更深了几分,他嘴角募自嗤笑了一下, 将手中的信件撕成了碎片,随风扬了出去:“由着她去,找人看着, 莫要他近身母妃一分一毫,尤其母后衣食, 让方姑务必小心着。”
利一有些疑惑,点了便退了出去,刚写完信要送出去,便遇到了禄二,拉着他便说起心中疑惑。
“你说,这唐姑娘可是清白的?我见她问心无愧,想来当日的事可能真是个冤情,可我与殿下说了说,他却一句未搭理我。”
禄二眼睛精明的转了转,而后不可抑制的翻了他个白眼:“殿下没怪罪你,你便偷着了吧。”
“怎讲?”
禄二走到一旁伸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才悠悠的道:“你以为殿下没有证据便能认定那位是真凶?”
这么一说,利一更是一头雾水。
禄二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殿下那日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位的心性罢了,却未想到她不仅默认盛贵妃计谋,手段还更要狠厉些,你知道盛贵妃的侄女是如何死了?春浓药过量,两人本药量相当,可她却将药尽数倒进了那位杯子里,唐姑娘自己却只堪堪抿了一口,还故意拖延了殿下到场的时间,才使得那位生生被熬死,七窍流血而死。”
利一吃了一惊:“这些殿下都知道?”
“知道,那回你不在宫内,自是不知道其中隐晦。”
禄二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所以你想想,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怎可能心中无愧,即便如此,也敢入住晨阳宫,可见其心性狠厉,不是更加可怖?”
利一嘴巴张的有拳头那么大,震撼的几乎说不出来,忽然后知后觉,直觉得背后冷汗直冒:“那我方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