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正坐着三男四女,女子皆坦胸暴露,极其暧昧的手拿酒盏伺候着坐在主位上的两个男人,汪则则是含腰伺候在一旁。
徐元白一进屋内,便吸引到正坐在韩昱怀里的女子的目光,不禁嗔道:“哟,这是打哪来的俊俏郎君。”
汪则指了指一旁稍年轻点的男子道:“这位是我家老爷,韩昱。”
徐元白点头:“在下段成楚,早闻韩公子大民,今日得见果真器宇不凡,不知这位是?”
韩昱闻言眉眼便笑开了,将怀里的女子拂开道:“段公子谬赞,韩某哪比的过段公子。”他又指了指一旁的王邢之道:“这位是我的大哥,我的生意他都有参与,今日与段公子面会,自是要出来见见的。”
“如何称呼?”
王邢之眉眼一挑,细细打量着徐元白道:“我年纪比你年长,称呼我王大哥便是。”
徐元白装作了然,毫无异议的喊了声:“王大哥。”
王邢之与韩昱对视一眼,才伸手示意他落座。
汪则忙上前替他斟酒,王邢之将他拂开,亲自替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了徐元白跟前:“段夫人今日怎没来?”
徐元白一脸无奈道:“晕船数日她身子不大好,尤其嘴又不大严实,便没来了,王大哥莫要见怪才是。”
徐元白既说的如此直白,王邢之倒也无法再说些什么,只是听闻汪则所言她的美貌,心下隐隐有些遗憾,不禁半开玩笑道:“莫不是尊夫人生太美,你舍不得她出来见人?”
徐元白心下微冷,面上却仿若不在意道:“王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女子世间千千万,下一个总是更美,段某怎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还怕寻不得貌美的姑娘?”
王邢之神色一亮,不禁哈哈一笑,他这话极对他胃口,犹如遇知己一般,举杯道:“都言段公子风流,我本还不信,如此一见,实是所言非虚呀,年少风流,当是如此才是!”
酒推三巡,伺候的女子皆起身助兴,快至冬日,几人身上却只薄薄披着几件薄纱,妖娆身子便晃在众人眼前,极尽妩媚之意。
三人也不聊生意,只听着靡靡曲调,闲聊别话,王邢之总偶不是无意间询问他河东旧事,徐元白皆一一答来,言语举止间,仿若真生在河东一般。一旁的韩昱只时不时搭话,全然由王邢之主场,且毫无怨气,徐元白便大致猜到,面前的这位王大哥,是何许人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