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白坐在桌前,将阮瑶清招来,看了眼满桌的餐食,便知她还未用膳,伸手便替她盛了一碗粥端放在她跟前,又无意道:“那盛烟怎好似蠢过头了。”
太子爷服侍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阮瑶清都是头一回见,不禁有几分新奇,见他一副有模有样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心头闪过一丝好笑才道:‘她惯来都不大聪明,性子又骄纵,总想欺负人,可技法又不大高明,回回都能被人瞧出来,以往旁人都因着她的身份端着敬着伪做不知,如今落魄了,自是要吃些苦头的。’
徐元白一顿,看向她:“那你可被她欺负过?”
阮瑶清闻声一顿,一双似星辰的眼睛此刻带了几分诧异,心也有些闷闷的,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对上他满是认真关切的眼睛时,阮瑶清竟是有几分狼狈,她稳了稳,佯装无意道:“女儿家家,即便不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徐元白见她弯起笑眼,心沉了几分,从青州送来的信里头,他自是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只是她却不愿意说与他听。
他搭在膝前的手紧握成拳头,到底是没再问一句,只是用时机未到安慰自己。
阮瑶清不欲在与他聊盛烟的事儿,转而问道:“今日王邢之找你何事?我昨夜可露馅了?”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昨夜做得很好,他并未猜疑分毫,今日找孤,是严明他知州的身份,再者.....”
阮瑶清停下手看他:“再者?”
徐元白边替她夹菜边道:“孤要谈的生意,他王邢之一人吃不下,琢磨着后日启程,与孤同去江南,寻最大的私盐盐首,他搭桥做担,与孤要两分的利。”
阮瑶清不禁感叹道:“他倒是聪明的很。”
徐元白唇角微微一勾,眼里头满是嘲讽之意:“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阮瑶清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寻南他们本也没想多呆,这么快动身,本也不大意外,只是却多了个盛烟,到有些不大好处理了。
用完早膳,徐元白便直奔书房,好似是宫里头来了信,着急忙慌的便去了,直到此刻,阮瑶清才有功夫琢磨盛烟的事儿。
“她人呢?”阮瑶清看向菱星问道。
菱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盛烟,答道:“放下就不在了,好似是回了屋,姑娘可要见她?奴婢去找她来。”
阮瑶清插上一根素钗,缓缓起身摇头道:“不必,方才吃的有些多了,恰逛逛园子消消食,你带我去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