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没想到,魏太守竟也掺和其中。
沈易安摇了摇头看了眼阮瑶清才道:“因为那本错漏百出的邸报,万通倒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毕竟是太守,是朝廷盯着江南的眼睛,他若死了,朝廷必会严查,反倒弄巧成拙了,衡量再三只想着如何找替死鬼添补那缺漏,并未想着要他的命。”
徐元白思考一瞬,眸光忽的一亮道:“他想先举发你们?”
沈易安点了点头“朝廷严查的密令一道又一道下来,无论万通如何安抚,魏太守都惶惶不可终日,没那个胆子还想挣那份钱,也是好笑,也不知是知晓了什么消息,魏太守竟是写了密信要呈交到京中,万通早对他起了戒备,那封密函未出江南便被他拦了下来。”
徐元白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确实是蠢的很。”
“若是有魏太守举发,万通必然藏不住死罪难逃,相较之下,不若赌一把,先下手为强灭了他的口。”
徐元白与阮瑶清对视了一眼,万通此招确实也是无可奈何。
徐元白挑了挑眉头:“灭口之事,你们沈家也掺和了?”
沈易安沉默半晌,神色一怔低头喃喃道:“我知道时虽竭力规劝我父,只是那时他那时命已至大限,神志俨然不大不清,到底有没有受万通蛊惑掺和,我便不大知道了。”
徐元白勾了勾薄唇,眼神里带着几分讥笑,哪里是不大知晓,不过是为了撇清关系推脱罢了,不过沈父已死,也无从查证了。
“盐从哪来?”徐元白直白问道。
沈易安闻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并未参与至私盐一事,我父虽在其中,但并未透露我半分,我只隐约知晓是发现了一处私矿,具体在哪,博取是真不知晓。”
“可在江南?”
沈易安摇了摇头:“这位置只万通一人知道。”他顿了顿道:“为方便牵制,客源,位置,运压我们三家各司其职,并未交汇负责。”
“你们沈家负责客脉?”徐元白问道。
沈易安点了点头:“万通负责出盐,王邢之负责运压,我们沈家则是筹客,置于魏太守,便是负责汇拢连带着瞒过朝廷。”
徐元白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桌面,嗤笑了一声:“倒是安排的很谨慎。”
沈易安抬眸应道:“若非如此,这私盐怎么会在短短半年间便延及整个大宣。”
他顿了顿道:“殿下,你还需想办法敲开万通的嘴。”
徐元白沉思,凭几日与万通的接触,此人心思沉密,又及其谨慎,倒不如王邢之好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