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这是要出门?”
王邢之眼眸里初见几分慌乱,不过是一瞬又消逝干净,笑盈盈道:“是,江南有几个老友多年未见了,今夜月色正好,便约了出去叙叙旧。”
“段兄与弟妹这是刚出去才归?”王邢之眯了眯眼睛,在两人身上游离里下猜测道。
徐元白很是自然的抱住了阮瑶清的肩头,而后颇宠溺道:“是,难得得空,便带她出去瞧瞧。”
这段时间的做戏,阮瑶清已然有些熟稔了,除却身子有些僵硬外,面上却是端着笑意,无半分不好意思。
王邢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对,江南是个好地方,是该好好瞧一瞧。”他微微一躬身道:“那我不打扰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明日再聊。
两人看着他离去,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徐元白看了眼禄二,禄二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两个时辰后,利一回来了,阮瑶清刚从耳房出来,便听门被砰砰敲响,徐元白看了她一眼,便将内寝的帐帘挑落,而后便走了出去。
隔着帘幕,阮瑶清听见徐元白唤禄二进来。
禄二很是知道徐元白的脾气,只垂着脑袋,头都未敢抬一下,躬身禀报道:“殿下,王邢之去了万通府上。”
特意避开了他们,估摸着为着万知遇的事。
“想劫狱?”徐元白道。
禄二点了点头:“是,只是属下还探听道另一事。”
徐元白闻声挑眉看向禄二,禄二吞咽下道:“是盛渠,他给万通递了封信,属下窥探到一些,只是信件上所言何事,并未看到,两人商谈时,皆含糊不清,属下恐怕殿下与姑娘的身份已然暴露。”
“盛渠写的信?送到了万通手上?”徐元白眼神里忽多了几分兴致,嘴角勾了勾自言自语道:“那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属下可要做些应对的准备?”禄二问道。
若是以往,徐元白应当很有自信,只是,他看了眼微微晃动的帘幕,眯了眯眼睛点头道:“去准备些。”
禄二点头,而后便撤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刚关上,帘幕便被挑开,阮瑶清肃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看向徐元白道:“盛渠打的什么主意?”
徐元白却是一副无甚所谓的姿态,勾唇笑了一下道:“你猜猜,是什么事能叫盛渠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