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只要你不出去,你的红鹭就没有事情,我可在洞里听得真切,他也是奔着这个万魂血玉花来的,他但凡掐死了红鹭,你自知无望离开这里,只会一直龟缩下去,让他也没法离开。所以说,还能飞行的红鹭才是让你出来的关键。”
灰绳分析的一套一套的,但外面传来的红鹭痛苦的啼叫声,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灰绳嘴巴上。
“小子,你再不出来,我就给你这小坐骑放放血,让它飞不回去,嘿嘿,你猜猜谁有给妖兽补气血的丹药?嘿嘿嘿~~”
外面传来一阵仙鼠道人的怪笑,灰绳无奈的表示,“这家伙已经疯了。”
“他可没疯。”阔剑突然开口道,并且鄙视了这俩卧龙凤雏。
丫的你们被我挡住了看不见,我还看不见吗?
“他在试图驯化红鹭,喝!这手段,真粗暴.....”阔剑一副看戏的架势,它也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修仙者的手段究竟有多少变化。
仙鼠道人喊话声是越来越嚣张,一会儿说要把红鹭毛拔了,一会儿要给它骨头折断。
但是阔剑不断传来消息,大致是强行扒开它嘴喂它丹药,取了个铃铛挂在它脖子里,带上了脚链子之类的事情。
总之,是比较正规的御兽手段,就是手法前所未见,看来人类这些年发展了不少新法子。
阔剑一边感慨,一边回忆当年,哪有那么多事,那些个大妖兽,哪个不是直接打服的?服了就当坐骑,不服就砍死烤了吃了,自己又是当武器、又是当切肉刀、又是当烧烤铁盘的,可辛苦着呢。
几个时辰后,一块红润的宝玉从破袋子里掉了出来,被灰绳一甩身子,打进了一堆垃圾堆之中。
顿时,火光冲天,垃圾抖落一地,一个大炉子出现在了钟鸣面前。
那是一个三足球形双耳虎纹赤金炉,如今已经锈迹斑斑,青铜之色遍布全身,但是在火焰升腾的那一刻,整个炉子青锈褪尽,震颤不已。
“哟,老炉子今儿精神头这么好?有些当年风采。”玉带感慨了一声,开始放肆的指挥其他器物。
“你,去把棍兄弟丢进去。”
“嘿,你.....”
“快去,棍兄弟死多少年了,赶紧的。”
“很好,快,再把棍子抽出来,就要末端的那点庚金就行了,剩下的都是杂质。”
.....
钟鸣亲眼见证着,器灵们用自己死去朋友的残躯,毫不留情的丢入了大炉子之中,炼制他们的活下去的希望。
那么从容,那么冷酷,那么义无反顾。
踏着战友的尸体,走向未来。
为了他们死去很容易,为了他们活下去才困难。
钟鸣看着这一切,明明没有一个人,却让他切身体会到了如此残酷的场景,切实的理解了雪雁曾经教导过他们的话。
“如果我战死了,你们不要犹豫,把我的尸体当做掩体,当做诱饵,当做食物,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