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钟鸣拔剑出手的时刻,刚刚前进一步,前方骤然亮起了一片光幕,一片片水雾喷射而出,模糊了周围的视线。
鲛人们立马警觉起来,布下的简易困阵启动了,有人来了。
他们马上取出兵器来,大多数低境界的鲛人身上会背一些妖兽皮缝制的背包,在攻坚的时候不会携带。
很显然,这些不是攻坚的精锐,只是用于制造混乱的杂兵。
为首者显得更干练些,腰中环绕着一条蛟龙筋制成的腰带,上面别着一排骨刀,当他看向钟鸣的一瞬间,立马丢出了一根骨刀,在空中极速飞掠,直奔来袭者脑门。
钟鸣平静的挥舞剑刃,子母剑上散发的寒意愈加猛烈,钟鸣施展了拔剑术,轻松划开了简陋的阵盘。
闪身避开骨刀,钟鸣快速的向前突近,其他几个鲛人见这个人类居然敢主动靠近他们,顿时来了底气,鲛人族最自信的就是肉身。
他们简单的将钟鸣围了起来,钟鸣似乎也没有抵抗的意思,自顾自向前冲着。
那个首领尖啸一声迎向来袭者,双手挥舞着两把骨刀,向前劈砍过去。
一刀侧劈长剑,试图将剑刃攻击方向偏转,一刀狠狠的刺向钟鸣的肚子。
“叮~”
清脆的碰撞声,不是刀剑相撞的声音,而是剑刃劈砍在鳞甲上的声音。
从内劈到外的声音。
子母剑如同切豆腐般斩断了骨刀,然后是他的手臂、血肉、骨头.....一路劈砍过去,最终被他后背的鳞甲截停,剑刃没能成功将对方劈成两半.....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的上半身向后倒去,下半身却僵在原地,连接两个身子的只有薄薄的鳞片,像是被翻开的书籍。
还未消化的血肉从胃里流出来,内脏赤裸裸的展现在钟鸣面前。
以往,他会恶心,会想吐,而今天,他只觉得自己杀的不够快。
我极速落下的剑刃,就是你们这一生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其他几个鲛人一拥而上。一些低级术法,譬如刀上附着些带着灵气的水之类的不入流玩意儿悉数施展出来,他们拼了命的发动最强大的攻击,而迎接他们的,是来自背后的箭矢。
一人一根,不多不少。
一根杀不死他们。
但是钟鸣和玄景可以。
暴躁的杀戮过了许久才停下,这时候,被钉在柱子上的男人,满怀着仇恨的眼神,失去了呼吸。
他的眼神在问,‘你们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们被屠杀的时候你们不在?你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我们吗?’
并没有给他答案,包括钟鸣。
钟鸣小队没有停留,捡取了一些看似有用的物件之后,立刻上路继续前进。
这个,我们没救下来,或许跑得快点,能救下下一个。
他们在房屋间穿梭,在遍布鲛人和尸体的凡人房屋里厮杀,偷袭和反偷袭,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不断转换,这里不仅仅有鲛人,还有其他小队的士兵、奋起抵抗的凡人、藏起来未被发现的凡人、被逼出手的隐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