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之初望着手里的注射器,又是不安又是兴奋,心口怦怦直跳。
“这小公子行不行啊?不然还是为师亲自来?”老须子磨搓着手,心痒的不行。
“不劳您老费心。”
“不识抬举!呵,老夫有酒就够了。”老须子摇晃着酒壶走开去。
沈星吟抓住他衣服把他拉回来:“这一针要打在屁股上,你陪之初进去。”
“吼,小丫头片子终于知道避嫌了。”
“我只是不想被恶心到。”沈星吟把他俩往外推。
“小姐……我害怕……”之初回头看他。
“没事,随便扎,去吧。”沈星吟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之初重重点头,视死如归般往病房去。
沈星吟倚在门边,看着对面房间关上门拉上纱帘,想象着应小王爷露出半个屁股、之初将针扎了下去的样子……啧,辣眼睛。
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际……
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身后。
“世子殿下给你带的话。明日隅中,国清寺。”
“知道了。”
仅一瞬,身后的人影就消失不见。
哦,忘了过敏试验。
算了,打都打了,无所谓。
对面房门打开,之初快步跑到她面前,期待地眨巴着星星眼,脸上还有点小兴奋。
“做的不错。”
“嗯嗯,谢谢小姐!我会努力的!”
老须子慢吞吞走过来,脸上全是不服气。
“丫头,这针真有这么神?连这脏病都能治?”
“能不能治,再等几天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跟为师说说,这针还能治些什么顽疾?”
沈星吟闻着他满身酒气,嫌弃地挪开半步:“一个问题一百两。”
“小财迷!谁稀罕知道!”老须子抱紧袖里的银票和酒壶。
“哎哟哟!”景文仲捂着屁股走出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这针这么疼!”
“不瞒小王爷,这针越疼,代表病情越重,药也越有效果。”
“当真?我这病已经这般重了?”
沈星吟踢了一脚老须子。
老须子抚着胡须一本正经地点头:“是了是了,正是如此。”
“小王爷还是尽快补齐银两吧,第二针若是赶不上,第一针的效果恐怕就要浪费了。”
“好好!你们等着我!”
景文仲捂着屁股,一步一拐往茅草屋外停着的马车走去。
两个侍卫看到主子这模样,赶紧来扶。
也不知道这病是从哪里传染的,只是可怜了那些只想谋生的故娘。
经历过战区炮火下的断肢残骸,她才更觉得可悲。
人命如草芥。哪个时代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