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采薇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就她那三脚猫的医术,我怕她把我治死!”
“你若是不相信星吟,可以求求看狱卒,我们也不好替你请大夫。”柳沐儿说。
“你们不是说可以带吃食进来吗!带个大夫进来怎么了!?我看你们就是帮着沈星吟,巴不得我病死在这里!”
景玉茗把柳沐儿往后拉,脸上出现怒意:“说了不行就不行,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沐儿看你不舒服才帮你想办法,你还骂这么难听!”她又转向柳沐儿,“沐儿,我们别理她。”
“我是真的不舒服……”小腹传来一阵剧痛,沈采薇捂住小腹蹲下身去,抓着栏杆难受地喘气,“你们要是不帮我,我会死在这里……”
“又不是我们害你成了这副样子,你若是死在牢中,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柳沐儿拉了拉景玉茗,有些为难地看向沈星吟:“星吟,她脸色很难看,要不然你帮她看看?”
“我无所谓。不过沈大小姐不愿意,我们不必强人所难。”
沈采薇眉头爬满褶皱,额头上沁出冷汗,弓着腰背痛得低嚎。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柳沐儿急得一跺脚,转身就要去找狱卒。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沐儿一愣,回头看来。
沈星吟低着眸,将手收回栏杆内。
“陛下不许任何人探视,你们本来就不该来这里,不要再多管闲事。”
“可是她……”
沈星吟记得,沈采薇刚才有过干呕,还说自己食欲不振。
“她有什么症状?”沈星吟问。
柳沐儿看着沈采薇,将她的症状描述给沈星吟听:“采薇小姐弓着身蹲在地上,捂着左腹看起来很痛苦,脸色也很白……”
“你比比看痛在什么位置?”
柳沐儿低头往自己身上比位置:“这里,不对,是这里。”
“往下两指,按一下看看。”
沈采薇往下两指距离,用了点力按下去,痛得嚎叫一声,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抱着肚子蜷缩起来。
柳沐儿一惊,隔着栏杆蹲到她身边:“采薇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景玉茗也被吓了一跳,站在一旁愣愣看着。
“沐儿,你问问她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沈星吟面色冷淡地站在铁栅栏内。
“采薇小姐你上回……”
“上月……十六……”不等柳沐儿说完,沈采薇自己回答。
“今日已经是廿六了……”柳沐儿捂住嘴,惊愕地看着沈采薇。
“廿六怎么了?”景玉茗不解地问,“今日是宴请南晏使臣的日子,确实是廿六没错啊。”
沈星吟没有说话。沈采薇蜷在地上哀嚎。柳沐儿也惊叹地说不出话。
景玉茗看看柳沐儿又看看牢内地上的沈采薇,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向沈星吟。
“你们倒是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了?她不会真是要死了吧……”
在病言病,不需要掺杂任何的个人情感。
沈星吟面无表情地说:“我的诊断是,她怀孕了,早期胚胎着床不稳,这两天营养没跟上环境又恶劣,再加上刚才情绪波动大,有流产的迹象,不排除宫外孕的可能。”
“什、什么?!”景玉茗惊得瞪大双眼。
就连柳沐儿也是愕然万分。
她们已经顾不上沈星吟说的胚胎着床和宫外孕到底是什么意思,听到“怀孕”两字,足以震惊她们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