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见了,定会将心许之。”
“你真的是南晏的国师?”景玉茗怀疑地看着他,觉得他像个骗子。
“若是联姻顺利,在下自然欣喜。若是陛下与公主不愿,在下无功而返便是,只是沈三小姐……”崇人礼欲言又止,向公主作了一揖,“在下只是为公主提供一个思路,要如何做全凭公主决断。在下多言了,还望公主恕罪。”
崇人礼直起身,往宴会去。
景玉茗站在原地,纠着眉头,一直在思考他说的那些话。
另一边,景御借口身体不适,从宫宴上退下,出宫后径直往廷尉府去。
守卫将他拦在大牢门口。
景御背着手立在门前,浑身威压令人望而生畏。
“一切后果由本世子担着。”
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敢放行。
景御眸色凌厉:“怎么?还要本世子硬闯不成?”
“不敢不敢,世子殿下请。”
两个守卫打开了门,景御进去后,守卫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个跑去向右相汇报。
烛光映在墙上,潮湿的空气都是腐败的味道。
景御走到关押着沈懋的那间牢房前。
沈懋抬头看向他,问:“不知世子殿下有何贵干?”
“人证,我已经找到了。”
“臣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不古山,公羊有叔。”
沈懋一怔,忽的笑起来:“哈哈哈,世子殿下真是好厉害的手段!”他收起笑,满眼沧桑,“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殿下知道了又能如何?陛下若是不愿信,殿下就是找来英武王夫妇本人都没有用。我已是弃子,殿下所做之事终是徒劳。”
“南宫琼华一世高洁,她不会给你做夫人,所以,沈星吟是英武王的孩子,是吗?”
“殿下在说什么胡话,臣的夫人不是南晏的先王后,臣的女儿更不可能是英武王的孩子。”
“当年南宫琼华中毒,拼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生完便追随英武王而去。沈星吟只可能是英武王的血脉,否则,南宫琼华不会留下她。”
“你竟连中毒之事都知道……”
“怪医说三小姐天生胎毒时我就怀疑,你猜我查到了什么?”景御隔着栏杆冷冷地望着他,“你为了把南宫琼华留在你身边,亲手给她喂的毒,没成想她那时已有身孕。”
“我哪里知道……”沈懋神色恍惚,脸上皆是凄惶。
“你想清楚,南宫琼华的女儿跟着你姓沈,叫了你十六年的爹。沈星吟是你与南宫琼华仅存的关联,她死,你才是永远失去南宫琼华相关的所有。”
“可她终究是……”沈懋摇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悲凉。
“生恩不如养恩大。如若沈相不在意,就当我没有来过。”
景御定定地站在牢门外,眸底泛着幽光,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懋抬起头,怔怔地看向他:“世子殿下来这里,到底想要什么?”
景御拿出一张纸,伸进栏杆内。
一松手,纸张便悠悠飘落。
他负手立在门边:“我要你自诉罪状,为沈星吟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