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几上的花瓶和岑青弋一般高。
岑青弋握紧拳头,眸中颤动:“姜阿绿,活着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姜阿绿张开了嘴,露出被割掉的舌头和被毁坏的喉咙。身为一个观赏物,她不被允许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被动地活着而已。
要说她是人,她已不成人形;要说她是物,可她会哭会笑……人不人,物非物,只会让活着的人更加痛苦。
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残忍。
“姜阿绿。”
姜阿绿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我送你最后一程。”
岑青弋一手抓住花瓶耳,抽出随身的匕首,从瓶口斜斜插进姜阿绿的脖子。
温热的血溅在岑青弋一脸,染血的牡丹越发妖艳,岑青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姜阿绿的脸。
直到最后,姜阿绿仍在笑着。那个瓶中的少女,从未憎恨过世间。
可是她恨!
岑青弋浓黑的眸中染上浑浊的色,此刻,滔天的恨意就要把她的理智吞没!
身后,吴东山停止呜声,整个人像是碎掉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她握着沾满血渍的匕首,向吴东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