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彦走到桌前，抽走了砚台下的几张纸丢进火盆里。

“你怎么回事！早就让你把这些东西都清理了，怎么还堆在这里？”

“我这不是在外边忙嘛嘿嘿……褚兄莫怪，我马上就清理掉！”

说话间，孙文昌啪嗒啪嗒地跑到桌前，抱起桌上的纸揉成一团丢进火盆里。

火舌很快就吞噬了脆弱的纸张，上面的人像也化作灰烬……

“还有房间里，都要清理干净。”

“知道的知道的，小弟都知道！外头这不是都清理干净了，都交给小弟，保证什么都看不出来！”

褚良彦走到孙文昌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孙兄，你我本是同窗，不该这么见外。等这些事都办好了，我助你平步青云。”

孙文昌笑得合不拢嘴：“欸欸！多谢褚兄！多谢！”

褚良彦又嘱咐了两句清理的事后，离开了房间。他一走，孙文昌马上丢了手里的活，骂了句“我信你他娘的邪”，粗鲁地甩上了门。

房间又归于沉寂。

金一从书架后走出来，站在火盆前。

这个人姓褚。

南晏姓褚的不多，能这么被人敬畏的，都城仅此一家。

盆中还有点点火星，形状还没塌掉的纸上，依稀还能分辨出人像的墨印。

他们想要毁掉痕迹，必然是这里曾存在过。

可是现在，这里却连一个女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