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夫拴上门,张开双臂从另一边挡住岑青弋的去路,岑青弋只能不停地往后退。
孙文昌咧着大黑牙冲她奸笑:“嘿嘿嘿,这回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岑青弋沉着脸,向那农夫说:“我是朝廷命官,孙文昌犯的是杀头的罪,你不要一错再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农夫露出疑惑又为难的神情。
孙文昌不屑地哼笑一声:“别信他的鬼话!你拿钱干脏活,早就和我绑在一条船上,我要是有罪你们都逃不了,若是这小子死在这里,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干的事,你也能拿着钱去快活!”
农夫坚定地点头,死死盯着岑青弋,张开双臂向她逼去。
“执迷不悟!”
岑青弋不再废话。
那农夫虽然体格大,但是体型笨重动作又慢,岑青弋看准时机,快速从农夫手臂下钻过,退开了好几步。
她望了眼门的方向。
门距离她很远,孙文昌会比她先到。
岑青弋快速打量了一圈周围,身后已经没有多少逃跑的余地……
“废物!放低身体!你从那边堵,别让他跑了!”
农夫听话地压低身体,摆着扎马步的姿势迈着怪异的企鹅步,他走得很慢,但堵死了这边的路……岑青弋望向另一边,孙文昌握着竹棒,挡死了另一边的路……岑青弋只能不停地退……
拼了!
岑青弋握起匕首,警惕地盯着他们两人……
“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两人越逼越近,身后已经只剩下墙,孙文昌挥起竹棒从头顶砸来,岑青弋闪身一躲想从另一边逃,农夫硕大的身躯和张开的双臂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路,耳边掠过一阵疾风,右后肩重重挨了一下竹棒,岑青弋下意识用匕首划过去,愤怒地往后瞪,匕首划破了孙文昌的衣服,没有伤到他分毫。
却在这时,那农夫突然扑过来擒住了她的左手,岑青弋反应极快地反握匕首刺进农夫的手臂,农夫痛嚎一声松开了手,身后挥起的竹棒啪地砸在她脑袋上——
竹棒被砸成了好几片,血从额头上流下来,半边的视线一片血红……岑青弋身形晃荡,偏头往后看,被血染红的半张脸吓了孙文昌一跳,孙文昌拔下农夫手臂上的匕首,啊啊啊叫着胡乱地划……
碎裂的布料翻飞,纤细白嫩的手臂划出道道血痕,血珠从伤口钻出……岑青弋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