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阿绿……我记得……是被那个姓赖的看上了……我们把人给他弄了回来,结果他又翻脸说不要了……把那女人放到花瓶里,是那个花匠的恶趣味,没想到还真给他制成了……我们将花瓶送到姓赖的府上,那姓赖的眼睛都看直了……”
岑青弋危险地眯起眼,缓缓起身,拿着匕首站在孙文昌面前。
“哪个花匠?”
“褚兄身边那个……总围着围裙拿把大剪刀那个……”
岑青弋记下这个人。
脚底是流了一地的血。
岑青弋抓起孙文昌的下颚,举起了匕首。
“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让我遭万人唾弃,你不会觉得我会留你的命吧?”
“我不会……我保证不说,你不要杀我……”孙文昌苍白的脸上尽是恐慌,不停地摇着头。
眼看着匕首就要落下,一柄未出鞘的剑横在匕首前,挡在匕首与孙文昌的脖颈之间。
岑青弋斜眸看去:“金侍卫,我应该说过,让你守在外面。”
“人命并非草芥,掌握生杀大权的人不是你。”
“你让开,他这样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不行,你不能杀他。他是找到失踪的那两百余人的线索,更是揭示褚家罪状的证据。”
“他是姜阿绿惨案的始作俑者,现在他又知道了我的秘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活!”
金一手上用力,将她推开,挡在虚弱的孙文昌的面前。
“所以说你狂妄自大,你给我看清楚,他是平民,不是任由你宰割的奴隶。”
“你让不让开……”岑青弋握着匕首垂着眸。
“中秋之前,他必须活着。中秋之后,他的死活由司法署裁决,而不是你这个只有三板斧不顾大局的特查使。”
“我才是特查使,你算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