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夏清不出所料的发了高热,小兽似的哼唧,迷迷糊糊唤着阿爹,疼,还小幅度地挣扎。

林煦炎本就睡的浅,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睛。

他是在炕尾倚着墙休息的,下了地伸手去探夏清的额头,滚烫。

睡前打的一盆清水放在地上,林煦炎取了布巾打湿放在夏清额头降温,又去挑了矮柜上的灯芯,让光亮更强点。

夏清烧的温度太高了,没一会嘴唇都有些干燥起皮,林煦炎又给他换了帕子,瞧着炕上因发热而烧的绯红的脸,一时有些失神。

夏清是他见过长的最好看的哥儿,皮肤白皙,鼻头小巧圆润,就是脸太瘦了,要是胖点肯定很好捏。

轰隆隆!

闪电混着雷鸣唤回林煦炎的神志,他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摇走,正要给夏清换布巾,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迷离的、妖异的、仿若会说话一般。

湿漉漉的墨蓝色双眸毫无焦距地同林煦炎对视,他莫名心口一痛,仿佛在那双眼里看到了,救救我!

林煦炎无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生怕弄疼炕上的人。

“阿爹,阿清疼......”

林煦炎听见夏清小猫似的说话声,没由来的心里发堵,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疏解,只使劲将布巾的水拧了个干净。

转身去给夏清擦额角浸出的汗,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林煦炎有些手忙脚乱地帮夏清擦掉。

他最怕人落泪,更何况是现在这般情况,就算夏清是无意识的,都很是让他无错。

布巾一次次换下,夏清依旧烧着,迷迷糊糊说着好冷要阿爹抱。

林煦炎实在是没法子了,出了房门进厨房在角落里翻出一个酒坛子,倒了一大碗酒回来。

高热要是再不退恐要烧出惊厥,到时候怕是更不好办了。

叹了口气,林煦炎将酒放在炕尾,以免打翻。

接着脱了鞋上炕,在心里说了句得罪了,便去解夏清的中衣。

他生平第一次瞧哥儿的身子,不似他那般小麦肤色,身量也没他大,白白软软像个奶团子。因发热泛起一层浅红,让人有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