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哥哥呢。”夏清微微眯眼,一副舒服的样子,声音也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听起来软绵绵的。

林母熟练地将夏清的头发用发带束上,她是看出来了,夏清有些黏林煦炎:“哥哥上山打猎去了。”

“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夏清仰着头看已经站起来的林母。

夏清的长相有些幼态,专注地望着人时,总让人无端觉得可爱,林母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过两天就回来了,去厨房吃东西吧,给你留了小米粥。”

夏清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乖乖去了厨房喝完粥,又端着小凳子和林母一起摘红辣椒,然后时不时朝门外望望。

两人做起事来很快,没一会十来斤的红辣椒全都弄好,林母打了水淘洗,再放到大簸箕里晾干水分。

趁这个时间,她从装蒜瓣的口袋里倒了约莫六七两装到小篮子里递给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夏清:“乖乖,先把这个拿过去,一会要剥蒜。”

夏清接过点点头,坐回院子里认真地剥起蒜来。

林母又洗了些新挖的姜放到一旁晾着,找了把小刀和夏清一起。

蒜瓣有些紧不太好剥,夏清只弄了一小碗,林母用小刀削掉蒜瓣的根部露出里头的白色的蒜粒,递到夏清面前:“乖乖来,这样的好剥些。”

夏清接过,有了缺口的蒜瓣确实好剥不少。

接下来一个去尾,一个剥皮,日头逐渐上移,清晨的阳光不晒人,反而照的人舒服。

风轻轻吹过,拂动院子里柿子树的树叶轻响,虽无人说话,氛围却静谧而美好。

一切弄完,林母带着夏清洗手,剥蒜也是会辣手的,夏清那双白白嫩嫩的,得仔细洗洗。

晒干的野皂珠是深褐色的,打湿水搓一搓就能起白色的泡沫,用来洗手洗衣服都是可以的。

夏清把手上的水抖了抖,然后把剩余的水往衣服上一擦,蹲到磨刀石前看林母磨刀。

他没见过这样的刀,有长长的木杆,像铲子一样。

林母见他看的聚精会神,笑道:“没见过吧。”

夏清摇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偏着脑袋:“婶婶,这是什么刀。”这会太阳有些大,有些晃眼,夏清的一只眼睛微微眯起,像太阳下躺着晒太阳的猫。

林母解释道:“这叫插刀,专门用来宰辣椒的。”就是一年只用一次,都生锈了。

夏清像个小尾巴,不用他帮忙时,就安静跟在林母身后,林母将大木盆搬到柿子树下,再将要用的红辣椒、姜蒜都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