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能找个更好的家事,收更多的彩礼。

云哥儿一见王婆子,连日的委屈通通上涌,一下子红了眼眶,扑进王婆子怀里大哭一通。

“娘,栓子快不行了。”

云哥儿的夫家姓刘,人口不算复杂,公爹公婆和哥哥嫂嫂。但公婆是后娘,公爹又是个孬的,后娘一板眼,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刘栓子同大哥在年前冷的那几天去镇里做帮工,太过操劳染上风寒,后娘是把两兄弟的工钱都收走了不说,还不给钱看病。

抓一副药反复煎到没药味了都舍不得换新的。

还是云哥儿拿了自已嫁妆换了些银钱,带刘栓子去看大夫。

他自已又没什么活计赚钱,换的银钱是流水似的花出去。他着急,同后娘大闹了番,不仅没要到钱就连平时会帮他的大哥大嫂不知怎的都不管他了。

最近这段时间,眼看人快不行了,白日夜里痛的呻吟,云哥儿没日没夜的照顾,吃不好睡不好,没办法,他只能回来娘家。

王婆子心里咯噔,刘栓子可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那她的云哥儿以后可就难过活了啊。

王婆子拉人进屋,云哥儿将来龙去脉说了遍。

王婆子痛骂:“黑心肝的玩意儿,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老子没个老子样,婆娘都管不好。”

云哥儿抽噎着:“娘,我回来是,是想借点钱,再去给栓子抓点药。”

言罢,用袖子揩了眼角的泪。

王婆子叹了口气,翻出家里藏钱的匣子,数了一吊钱给他。

自已身上掉下的肉,怎么能不心疼。

“谢谢娘,等栓子好了,我们一定好好孝敬您。”

母子两人抱在一起痛哭了会儿,云哥儿赶着去镇上抓药,匆匆走了。

晌午,大儿子和儿媳从地里回来。

“娘,虎子没在家吗。”儿媳杨娟子问道。

王婆子端了一碟子咸菜放桌上:“怕不是又去哪疯玩了,大清早吃了就跑出去了。”

村里住的近的半大小子都在一块儿玩,虎子长的壮实,在家被宠惯了,出去蛮横得不得了,野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