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林煦炎是猎户常常杀生见血,人又冷漠,薛万饶是比林煦炎虚长几岁,也不免有些怵他。
他在一般汉子里算健壮高挑的,抬头对上比自已还要高出大半个头的林煦炎,咽了口唾沫。
“村长让我过来叫你,今早我去山上,在你弄的陷阱旁捡了个人,现下让过去商议人该怎么处理。”
林煦炎眸光一凛,看来是有人入套了。
“万哥等我回去说一声。”
同林母打了声招呼,这才同薛万去村长家。
路上,薛万如实说了细节:“就是这么个事儿,只是人带回来了,兔子着急忘记给你拿下来了。”
正说着,到了李伟贤家门口,进了院子便听见一道男声粗鲁大骂着。
“我艹你大爷的,谁踏马在路上弄那么大个陷阱,把老子在林子里吊了一夜,别一个二个不出声,老子在你们槐水村出了事,你们都脱不了干系,赶紧把那草包给我叫过来赔钱,要不然、阿嚏!”
接着就是一阵嫌弃声。
林煦炎走进堂屋,里头围了一群人,但他个子高,依旧能看见人群中间一个一身黑衣的汉子,此刻鼻孔下正吊着两条晶莹的鼻涕,周围一圈人都嫌恶地皱起了脸。
“听说你找我。”
第35章 你不是那个傻子吗
众人闻声回头,给门口的林煦炎让出一条道。
汉子刚把鼻涕抹在杀猪凳的背面,抬头见一高大汉子背光而立,自已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你、你谁啊!”
林煦炎面无表情凝视他片刻,心中升腾厌恶,总觉得不光是为着猎物,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林煦炎转头对向李伟贤,目光柔和不少。
“村长。”
李伟贤点点头:“薛万在来的路上同你说了吧,你看看怎么处理。”两家关系还算不错,林父在世时两人还常在一块吃酒,有心偏袒老友的儿子。
“我晓得素日你守规矩,这么多年村里也没有一个是因为你设陷阱而受伤的,”李伟贤目光扫了眼面露不善的王婆子:“况且对那些个想要学一两手打猎的汉子小子们都教了,还不求回报,今日我们说清楚,难免的落人口实胡乱攀咬。”
王婆子面色转换有些讪讪,两家还没出说亲这事时,大儿子大河是和林煦炎学过一些打猎的,当时很是高兴了几天,想到满山的奔跑的肥兔子、价高的黑蹄羊,仿佛白花花的银子已经落在她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