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炽热的唇与他相触碰,随即屋里的空气都变得潮湿。

夏清气息不稳,胸口上下起伏着,晕晕乎乎间只觉身子一轻,在被子里都觉有风呼呼往里钻,他只能紧紧贴着似火炉般温暖的林煦炎。

感受到回应的林煦炎,更加兴奋,这次一进山最少也是七八日,让他怎么会不想夏清。

人真是奇怪,从前不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不习惯舍不得的情绪,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夏清,有了习惯,有了不舍和念想。

成亲以来没和夏清长时间分开,现下是恨不得将夏清放进自已身体里走哪带到哪。

不怪夏清黏他,是他只想让夏清黏他。

不是夏清离了他不行,是他离了夏清不行。

第53章 冬笋

林煦炎进山已经三日,夏清虽然没先前那般产生过度的分离焦虑,每日在家帮着林母用家里那些不能再穿的衣服打袼褙,但他是不习惯的。

尤其是在夜里,时常暖呼呼的人形大抱枕没了,睡眠很好的夏清开始失眠,没了熟悉的味道和一整晚环抱着他的坚实臂膀,只觉黑夜漫长。

林母不想夏清一直闷着,便带上两个小的上竹林挖冬笋。

最穷苦的那段时日,家里有点什么通通攒着,换了银钱还没在钱袋子里揣热乎,就要算给借钱的人家。

那时的冬日,林煦炎时常在山上,她白日带着林皓月上竹林挖冬笋,一个冬天竹林要被她们娘俩儿里里外外翻个三四遍,村里有人瞧不惯在背后说她穷疯了要把整个山都占了去,还到村长那告状,好在村长是明事理的,叫那些个长舌妇有时间也多去山里找找营生,免得到了税收一个个的哭穷。

林母不予理会,只想过好自已的日子,夜里回来便挑着灯给人做衣裳鞋子,也是在那时加重了哭坏的眼睛。

三人来到竹林,夏清将锄头拿在手里,专心听林母教怎么挖冬笋。

冬笋不会冒头,而是藏在土里,找冬笋也是需要技巧的。

“乖乖你瞧。”林母放下背篓蹲在一棵竹子前,手指着地上有个凸起的小鼓包道:“一般冬笋都藏在地里头,需要用锄头把周围的土挖开。”

言罢,林母让夏清退后些,自已拿锄头做了演示,几锄头下去便见一个笋衣裹满泥土手臂粗细的冬笋,这时只需用锄头对准冬笋根部轻轻一勾就能整个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