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水儿捏了捏林皓月胖乎乎的脸蛋,手感可真好:“好,那过几日来家里玩。”
等两人走后,岑水儿把冬笋放进厨房回了屋子,里头传来岑奶奶压抑的咳嗽声。
往年冬日岑奶奶都要经历这么一遭,岑水儿试过许多办法,都无甚效果,大夫都说人上了年纪,身体会越来越不好,只能慢慢将养着。
他将岑奶奶从炕上扶起来,在她腰后垫了两个枕头,靠着能舒服些。
“是炎小子的夫郎吧,咳咳咳......”岑奶奶有气无力地陷进枕头里,本就干瘦的人,现下看着仿佛只一层皮包着骨头,不甚清明的双眼凹陷得有些吓人,但语气是一如从前的和蔼可亲。
岑水儿给她顺气:“是嫂子,来给我们送冬笋的,等奶奶好些了,我也去挖些冬笋上镇上卖了,给您买些肉来和笋子一起炖得烂烂得给您吃,再开几副药,家里的也快吃完了。”
岑奶奶别过头咳嗽,掩去眼底的情绪:“水哥儿,你到我的柜子里找一块帕子,红色的。”
岑水儿依言从一件件灰扑扑的衣服里找到唯一的亮色。
岑奶奶的眼睛不是全都看不见,亮眼的能瞧个大概,她伸手接过那块红色的帕子,露出怀恋之色。
那时成亲时置办的,家里穷,没有喜服,只有这一方小小的喜帕,也没有举办酒席,只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餐饭便过了名录成为夫妻。
日子虽然苦,但也过得有盼头,相公对她好,两人相互扶持,从没红过脸。
现在物是人非,他们岑家成了绝户,自已不仅帮不上孩子的忙,还在后头勒着他的脖子拖累。
不过很快就能好了,她的水哥儿以后定能过上好日子。
第54章 等哥哥回来,这笋子应该也泡好了吧
冬笋吃起来有些涩口,需要在热水中焯一遍过凉水。
林母处理好冬笋切成薄片,她打算用去年做剩下的一点腊肉跟着炒一盘。
腊肉几乎的村户最常吃的肉菜,年底熏好,挂在梁上可以吃上一整年。
眼看是快到今年杀年猪熏腊肉的时候,也不必留着那大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