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不论他做什么他都是爱的、珍惜的。

相爱之人情动时的身体变化是骗不了人的,从前的夏清几乎都是承受方,林煦炎给他什么他接着什么。

然而今晚的夏清格外主动,身体还像刚睡醒那会儿,暖烘烘的,软绵绵的,双手勾着林煦炎的脖子,小狗似的用舔吻表达自已的爱意。

感情的牵绊、身体的诚实,夏清坦诚地接受着越来越爱着眼前之人的事实。

他不知来处,有过迷茫与挣扎,但他有归处,这就是他的巢。

他要守着巢,安稳过一辈子。

到了后半夜,两人收拾干净,清清爽爽黏黏糊糊搂着躺回被子里。

不知是谁的头发贴在夏清的脸颊,有些痒,他在林煦炎手臂上蹭了蹭。

尽管身体疲惫,夏清却不想睡,精神还处在亢奋状态,他一会儿将鼻子凑近林煦炎的脖颈,嗅着让他熟悉又安心的气息,一会儿又不安分地摸摸这儿碰碰那儿的,似乎在确定林煦炎是否真的回来了。

确定人回来了,嘴角挂着浅笑,偷偷吻了他的下巴。

林煦炎闭着眼睛,搂着怀里不安分的人,心里只有满足,低头吻了吻夏清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又郑重地说着:“夏清,我爱你。”

不安分的人被施了定身咒语,好一会儿夏清才回过神来,透过黑暗对看那双亮的让人心颤的眼睛。

林煦炎第一次指名道姓的叫夏清,更是第一次说爱他。

不论是从小意外痴傻的夏清,还是在那个无比真实梦境里陌生又熟悉的夏清,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除家人以外的爱。

只有夏清一个人的生活,那些离开的家人,给夏清留下了无法填补的窟窿。

林煦炎这句情到深处的“爱你”,让他的心酸酸麻麻,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心撑满、满到迸发出来。

夏清无法宣泄,脸贴脸蹭着林煦炎,他渴望触碰渴望亲近,渴望林煦炎能够给他更多更多。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又爬到林煦炎身上,不记得什么时候眼泪晕湿他胸前的衣裳。

他只记得怀抱很有安全感,扣着他后脑勺的手掌干燥又温暖,他们接了一个又一个咸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