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刘桂英凑近林母,说着悄悄话:“咋个不带上清哥儿来,去抱抱大河家的胖小子沾沾喜气,说不定来年就有了呢。”

林母摇头:“我不急,反正我也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这事也强求不来。”小两口感情好,整天黏黏糊糊,林母每天瞧着竟然生出要是有个孩子怕是插不进那小两口里头去。

“再说清哥儿身子单薄,该好好养养,免得以后遭罪。”

刘桂英也不再说这个事,转头又说起了其他闲话:“唉我说水哥儿是怎么回事,村里人都传遍了,说他在外头有了相好的,事都没定就天天来家里找他,这真的假的。”

当然这不是全部,有些说话难听的,传的都是些污糟话,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林母自然听见过传言,那些闲的放屁都要抓来闻一闻的人真是够够的了,啥啥都不知道,只会张口打哇哇。

她翻了个白眼:“我看那些婆娘就是闲的,人两孩子正常相看,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哦。”

张立豪已经同林母坦白自已对岑水儿的心意,她看得出来,岑水儿对张立豪也是有意的,只需多些时日,这桩好事定然能成。

“你就瞧着吧,以前那些背地里说岑家怎么怎么样的,说水哥儿怎么怎么样的,以后都得躲着点。”张立豪可不是软柿子,能任由人欺负心上人。

林母是瞧出来了,一个她大儿子,一个张立豪都是护短的主。她只盼岑水儿能早些答应,一个人的日子太苦,总要有个人一起才能更好的撑着走下去。

一旦忙起来,时间便溜的极快,林母带着林皓月吃完酒席,怀里揣着两个红鸡蛋和刘桂英一道往家走,在刘家院门口分别回了自已家。

今日林煦炎和夏清没去吃酒,带去镇上的猎物还没卖完,需要趁着天还没下雪抓紧卖完,岑水儿的烫伤需要换药也跟着去了。

这会儿堂屋里有动静估摸是已经回来了。

果不其然,林皓月跟个窜天猴似的窜进堂屋,一声清哥哥喊的格外亲热。

夏清正往刚点燃的火盆里加柴禾,突然身边多了个毛茸茸的脑壳,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是看到肉骨头的小胖狗。

夏清眯着眼睛揉了揉林皓月的头,从怀里摸出两个热乎乎的大肉馍馍,是在夏清第一次去镇上和林煦炎摆摊那个好心的婶子那儿买的。

“你和娘亲一人一个。”

林母落后几步进来,瞧见席上只吃了平常三分之二饭量的林皓月跟个饿牢子似的,一大口下去手里的馍馍就缺了一大口子,沾了满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