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这三字已经在心里无声地说了千万遍,终是说出了口,不是因为想要奶奶放心,只他真的愿意。

张立豪轻柔地抹掉岑水儿脸上的泪,并对岑奶奶郑重地保证道:“奶奶您放心,我是真心喜欢岑水儿,更是真心地想要娶他,我已已故的父母起誓,今后我张立豪若是对岑水儿有丁点不好,直接让我父母将我带走。”

岑奶奶没有阻止张立豪的毒誓,她最后一次想要自私一点,以后期望张立豪想到今日的誓言也能对岑水儿好些。

她一只手拉着岑水儿,另一只抬着去找张立豪的,张立豪赶忙将手伸过去。

岑奶奶拉住两人的手,嘴唇哆嗦着,将岑水儿的手放到张立豪手里,再附上自已的手:“小豪啊,奶奶可把我唯一的宝贝交给你了,奶奶不求你对水哥儿多好,只求你能护着他。”

张立豪反手将岑水儿和岑奶奶的手都圈进掌心:“奶奶,你快好起来,以后我护着你们。”

岑奶奶身体虚,醒来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勉强了,强撑着吃了几口粥又昏睡过去。

张立豪让岑水儿吃点东西,他要去找林母帮忙,岑水儿知道他着急是为了什么事,只在张立豪出门时说了句:“谢谢,等你回来。”

事情办的很快,谁都知道岑奶奶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准什么时候一睡便不再醒来。

林母知道张立豪要娶岑水,二话没说让全家一起帮忙。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几乎是同一时间进行,冬日岑寂的村子一时间热闹起来,三两个聚在一起谈论岑水儿突然要嫁人之事。

望着那一箱箱装满聘礼的黄梨木大箱子,围在岑家院外看热闹的连连咋舌。

不说六口黄梨木大箱子里那些瞧不见的,光是被拴在柱子上的一头绵羊和一头二百来斤的猪都已经够让人眼红了,更别说那好几坛子十斤装的酒、五匹上好棉布,颜色还全是时兴好看的。

最让人吃惊的还是用红绸盖着的彩礼,听押礼的媒婆说足足有十八两八。

这年代娶个样貌好、家世好的姑娘给八两都是让人羡慕的主,更别说娶个要啥没啥的又不好生养的小哥儿。

真不知岑水儿是撞了什么大运还是这屠户脑子不好使,选了个这样式儿的。

一有人眼红,当然就有人看不惯,看不惯就爱张嘴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