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两人吃的黏黏糊糊,之后岑水儿收拾碗筷,张立豪烧水洗澡。

“水哥儿,热水我烧好了,你先来洗漱。”说着将热水舀到木盆里端到堂屋里:“快些泡泡脚,我给你拿拖鞋。”

岑水儿心里暖暖的,张立豪能细心到这种程度他很是庆幸自已答应嫁给他。

热水的暖意透过脚上的皮肤流过四肢百骸,岑水儿微微发汗,隔壁柴房的小隔间内似有隐隐水声,脑海里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一些景象,岑水儿摇摇头,想要将画面从脑海里晃出去,他朝发了的脸颊扇风,洗脚水可真烫。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张立豪带着一身水汽进来,望着床上隆起的鼓包走近,发现床上的人将自已捂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

岑水儿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吹、吹灯吧。”

张立豪吹灭梳妆台上的油灯,屋子一下暗了,脚步靠近,岑水儿在黑暗中眨着眼,被子下的手抓着床单有些出汗,感觉到身旁被子被掀开,他朝床里头挪了挪,没被睡热乎的被褥冰的他一激灵。

好在身旁的人体温高,连带着他也暖和不少。

张立豪没发现什么异常,习惯性地将靠近的人揽进怀里才猛地发现不同。

他眸色暗沉又似将燃未燃的火星,感受着掌心之下温热的肌肤,喉结滚动,岑水儿、他的夫郎竟然只穿了贴身的小衣。

岑水眼睫抖得厉害,心跳得更厉害,张立豪搂着他时整个人慌的不行,他想他今晚太主动大胆。

他抿着嘴,好羞好害臊!

既然都这样了,那不如再主动点,岑水儿凑近了,蜻蜓点水似的在张立豪侧脸上碰了下。

张立豪脑袋登时炸响连片的烟花,比十五灯会时所见的热闹百倍。

君子能忍、相公不能忍,岑水儿不知自已给火星子浇了一桶油,连着将自已一并燃烧殆尽。

屋外北风呼啸卷起地上落叶,屋内气氛柔情旖旎,黄牛在牛棚里被断断续续的声响打扰清梦正不悦地扇着耳朵打着响鼻。

天色将亮,屋内恢复安静,张立豪侧躺挨着身旁累极昏睡过去的人,满足得不得了,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在岑水儿潮红未退的脸颊亲了口起床。

晨时一刻一个来月没开门的张记肉铺开门,断断续续有熟客前来买肉,总免不了问一句。

“张屠户咋这么长时间没开门。”

折腾一夜未睡依旧精神抖擞的张立豪龇着大牙乐道:“娶夫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