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小孩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次,比如两小姑娘。
她们家地少,一年干到头交了赋税剩不下多少,能吃饱都是困难。
几个孩子吃的干干净净,挨个给夏清说好话后又笑闹着奔向下一家。
后院一阵鸡叫,没一会儿林煦炎一手提着鸡一手端着鸡血进了厨房。夏清在鸡上浇开水烫毛,厨房登时弥漫一股子鸡腥味儿,林煦炎趁热将鸡毛扒干净又在灶里洒一把玉米面烧掉没捡干净的小绒毛。
张立豪和岑水儿赶着牛车带上拜年礼压着饭点回了林家。
两人跟回自已家似的熟门熟路,夏清和林母弄得年夜菜已经弄完,只等两人来了便可开饭。
六人围着坐下,望着满满一桌饭菜乐开了花,林煦炎、张立豪两人喝酒,其余人喝今日剩下的甜酒水。
每人脸上喜气洋洋,晚饭结束围着烤火。
林母回屋拿出五个红纸包的压岁钱。
“一人一个,来年平平安安。”一个六十六文,图个吉利。
张立豪和岑水儿眼里带着惊讶,不敢相信自已也有。
“我,我也有吗。”张立豪指着自已,从十五六以后就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他现在二十四,还成了亲,更没想过会收到压岁钱。
岑水儿和张立豪的想法是一样的,以前过年只有他和奶奶,能吃顿好的已经很不错了。
“有有有,来收着。”林母直接塞进他们怀里,除林皓月是自已癫癫地过来拿的:“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里头也没装多少,图个吉利。”
接下来的林皓月可是高兴坏了,清哥哥给了红包,水哥哥也给了红包,一晚上笑得苹果肌就没下去过。
然而还小的林皓月不懂乐极生悲,红包还没在兜里捂热,便被林母拿走了,美其名曰给他存着,等他大了再给他。
林皓月抖着嘴,和压岁钱上演了落泪感情戏,手里多了十文钱,顿时吸溜一下收回两条鼻涕虫。
爆竹声响、守岁结束新年到。
一家人互道新年好各自盥洗睡觉,岑水儿和张立豪回了岑家小院,明早再过来。
夏清许久不曾熬夜,前天夜里林煦炎闹他闹到很晚才睡,又忙活一天,现下已是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