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折腾了会儿把牌匾挂上这才进铺子来。

一路顶着太阳晒,两人身上跟安了火炉子似的,衣领一圈都被汗浸湿了。

张立豪给林煦炎倒了一海碗水,又给自已倒了一海碗,仰着头咕咚咕咚灌下,仍不觉过瘾。

“哥儿,井里有甜瓜,快切些来凉快凉快。”

话音才落,岑水儿便端着切好的甜瓜来了,先让林煦炎拿了一块,这才到张立豪跟前。

“给你。”

张立豪接过,朝岑水儿笑了笑,一口咬了三分之一,井水冰镇过的甜瓜带着凉气却不冰牙,汁水清甜,格外解暑气。

咽下嘴里的甜瓜,张立豪喟叹:“爽了。”

夜里张立豪和林煦炎小喝了一杯,吃完饭四人分别去净房冲洗一番,两对夫夫各自回屋休息。

夏清只穿了里衣坐在床上铺被子,床很结实一点没发出声响。

林煦炎关了屋门和窗户,脱鞋躺到床上,目光一直盯着夏清的后脑勺,嘴角不自觉带上点笑。

他伸手摸了摸,往下轻捏夏清的后颈,外头还能瞧见亮,屋里没点灯也能视物。

夏清望进林煦炎的眼里,黑沉沉的:“哥哥。”

林煦炎换成侧躺的姿势,拍了拍身侧空着的床位,夏清顺势躺下,呼吸间能闻到林煦炎身上野皂珠和淡淡的酒味。

“能睡的习惯吗。”

“不知道。”夏清是有些认床的,不过林煦炎在他身边,他想他能睡得安稳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下午忘记关窗户的后果便是打蚊子打了大半夜。

夏清本来就有些招蚊子,没认床睡不着觉,倒是被咬人的蚊子烦的够呛。

人本来就困得迷糊了,还要大半夜做起来打蚊子,都给弄委屈了。

林煦炎起来点了油灯,看夏清已经折腾出汗了,他端着油灯在屋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蚊子,只能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找了艾草回来点上。

味道呛是呛了点,好在是能安稳睡觉了。

他用手给蜷成一小团的下扇风,熟睡的夏清依旧会翻滚到他怀里,渐渐地他和夏清的呼吸同频,也睡着了。

到张立豪和岑水儿平日起床的时辰,天还麻麻亮,两人收拾好打开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