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张立豪,不用林母到村里养猪的人家买,张立豪直接拉了一头二百三十多斤的大肥猪来,价格还比以前买年猪时一斤便宜一文。

林母伸手在还没有开膛的肥猪肚子上拍了拍,肥肉跟着颤了颤。

她豪气地比了两个手指:“明年开春,咱家也养两头。”想着粮仓里满满的粮食和请人打的猪草,又比出两个指头:“不,四头。”

“成,到时候我给干娘寻摸好猪崽来。”张立豪磨刀准备分猪,作为一个优秀的屠户,杀猪、宰猪、分猪都是基础。

磨的锃光瓦亮的杀猪刀从肥猪的腹部进去,上下剖开,分成左右两半。

林煦炎用大木盆去接猪内脏,刚剖出来的猪内脏带着热气,裹挟腥味直扑人鼻子。

岑水儿现在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直接和夏清两人在那边屋里躲清闲。

村里人见张立豪杀猪干净利落,分肉也干净,等他处理完也想请他去家里帮忙杀猪。

“张屠子,请你杀猪啥价啊。”

张立豪正蹲在地上用热水洗手:“我平时杀猪要么给一斤肉,要么给二十文,都是乡亲,给半斤肉或是十文就可以了。”

村民乐呵呵地请张立豪去了家里,以往过年请个杀猪匠或是给肉了还要再叫人吃一餐饭,现在只要十文可是核算太多。

剩下大半天时间张立豪给这家杀完去那家,他动作快,一个时辰收拾一个,大部分的村民都选择给十文。

等收拾完最后一家,张立豪回了林家,一天和猪打交道,指定一声味儿,他回去烧水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这才到林家这边吃饭。

杀猪饭中午已经请来帮忙的村民吃过了,晚餐家里顾忌岑水儿做的清淡,依旧是大棒骨热锅子。

岑水儿见张立豪头发还在滴水,不高兴地说他:“多大人了,不知道什么天气,湿着头发就出门,也不怕以后老了得头风,我可懒得管你。”说着就要去拿林母给他俩备着的布巾。

张立豪嬉皮笑脸,现在的岑水儿会和他发脾气,不高兴了还会耍小性子,生动得不得了:“别动别动,我去拿。”他在墙边的架子上拿了自已的干布巾把头发包上,坐回岑水儿旁边,见岑水儿不搭理他,悄摸地抓人手,低声哄道:“哥儿,好哥儿,我错了,以后你不管我,我管你。”你不管我谁管我,不管缠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