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卤煮铺子的夏清也没闲着,几乎一天都在屋子里倒腾从老木匠家拉回来的纺线机、梳棉机,还去集市收了不少棉花回来。
夏清坐在屋子里,犯愁怎么才能把棉花和兔毛混合在一起,又怎么才能纺线不断,之后还多亏了林母会纺线织布,这才一点点解决问题。
夏清献宝似的拖着一捆白灰色棉混兔毛的毛线。
“娘亲,快看,我纺出毛线了!”
林母光听夏清的语气都知道他的激动和欢快:“是吗,快给娘亲瞅瞅。”她接过毛线,面露不可置信:“这就是兔毛和棉花做的?这手感也太软乎了吧,白白灰灰的也好看唉。”就是毛线太粗,绣花针也用不上啊,不知道清哥儿捣鼓出来准备做什么用。
夏清眼睛弯弯地瞧着粗细还有些不均匀的毛线,已经很是满足,他知道等技艺熟练,别说是粗细均匀,他还能做出超细的毛线,先给每人织一双袜子,他可是不太喜欢一点都不贴脚的足袋。
岑水儿也摸了下,手感确实柔软,他同样也很好奇夏清打算做什么,问道:“嫂嫂之后打算用毛线做什么。”
夏清眼睛更亮了:“能做的东西可多了,毛衣毛裤、毛鞋、毯子垫子帽子包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林母和岑水儿同样一副,孩子(嫂嫂)是不是睡迷糊了的表情,缓缓地、异口同声疑问道:“啊?”
不是他们不信,是真的无法想象一根长长的毛线是怎么变成夏清口中说的那么多东西的。
夏清不纠结林母和岑水儿信不信,他反正很是自信说的那些东西是一定能做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夏清更加忙碌地纺毛线,他没有给棉染色,毛线是什么颜色全靠里面混的兔毛是什么颜色。
灰白、黑白、棕白、纯白,这四种颜色家里已经放了好多。
只要夏清毛线一纺出来,绕线的活计便交由林母和岑水儿。
两人一个动作,毛线圈用两腿膝盖固定,双手配合地将毛线绕成一团一团的。
感觉被冷落的林煦炎惩罚似的在夏清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夏清察觉自家大狗狗恶狠狠又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情绪,安抚似的在大狗狗的后脑勺上呼噜毛。
林煦炎不满的情绪瞬间被抚平,一大坨安安静静地趴在夏清胸口,鼻息间全是淡淡的栀子香。
新买的这罐味道更浓郁些,经过体温融化散发出来更加诱人。
林煦炎不老实地将头埋进夏清颈间,他可得好好品尝醉人的香味。
夏清咯咯笑了两声,偏头想要躲开蹭他痒痒的大狗脑袋:“哥哥、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