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王婆子把席面上最后一个肉丸子夹进吴云碗里:“快吃,一会儿好菜都没了。”
吴云恨恨收回目光,把肉丸子想象成夏清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咀嚼好几下,才算有些解气地咽了下去。
夏清早在吴云注视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吴云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阴暗、扭曲、还有夏清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怨毒,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在他身上进进出出好几刀。
“看什么呢。”林煦炎强行把夏清的脑袋掰过来看着他:“来,这是我特意让娘给留的大鸡腿,多少吃一点嘛。”语气有些委屈:“早上起来就没吃多少,晌午也是吃一点,饿坏了怎么办。”
夏清觉得暖心又好笑:“好,听哥哥的就是了。”
小潼宝儿的满月酒圆满结束,日子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夏清带着李梅和郑婷又做了不少毛线,岑水儿也会跟着帮忙。
时间的变化在奶娃娃身上展现得尤为明显,小潼宝儿简直一天一个样,脸上的小表情是越来越生动,时常逗的四个大人哈哈大笑。
郑婷有时也会将绵绵带过来,两个小孩儿躺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的,也没人明白在说些什么,反正跟一唱一和似的,乖的不行。
夏清开始教几人怎么织毛衣,岑水儿会最基础的款式,也能帮夏清讲解一二。
这次夏清教了菱形棋盘格花样的坎肩,他提前织了一件做样衣,用了七两左右的毛线。
大概算了一下成本,棉花是去有种棉花的农户家收的,要的量大一斤四十五文,兔毛是自家产的,但养一只兔子的成本在十五到二十文左右,还要折合工具成本、人工成本、时间成本,大致算下来一斤毛线的成本在八九十文。
一件比较重工的厚毛衣所花费的毛线按长短大小区分,其实也就一斤五两上下浮动。
夏清给林煦炎织的毛衣也就用了两斤左右的毛线,若是给小孩儿或是身量小的,还用不了这么多。
一个成人扯布做一身衣裳需要八尺左右,算下来一百文左右。
夏清打算按品质、柔软度、舒适度等给毛线定一两十四文及以上,虽然对于农户来说点小贵,但也不至于穿不起。
不过夏清定位的人群还是有钱人,毛线和卤煮一样是庆丰镇的头一份,其他家一时半会儿仿不出来,毛线的可塑性强,几乎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关键是还可以定制,这价格可就有赚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