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目光有些躲闪,说话都有些结巴:“没,没发烧。”

“是不是冷,”林煦炎把夏清的手抓进掌心:“好凉,等我去把炕点着。”

“不、不、阿嚏,还是点着吧。”夏清揉着发痒的鼻子,还是烤烤吧,要是真生病了不仅要花钱,自已还难受,哥哥和娘亲还要担心。

林煦炎揉了揉夏清还在滴水的头发:“先把头发擦一擦,我烧炕。”

林母煮了一锅姜汤,又烧了一锅热水,她在小屋门口喊道:“乖乖,姜汤好了快来趁热喝。”

夏清在屋里答应:“唉,来啦。”把头发用布巾裹着就出去了。

一碗暖烘烘的姜汤下肚,夏清顿时觉得身体里的寒气少了许多,又和林煦炎一起泡脚,林母还拍了两块姜进去,说是能更快地去寒气。

反正夏清泡完脚,不仅身体热了,还冒了点汗。

雨一直下的很大,林煦炎等两人的头发干了就把炕熄了,毕竟六七月的天气烧炕睡还是热。

夏清四仰八叉地躺在暖烘烘的炕上,身旁的林煦炎正用手指勾着他的发丝在指尖绕着玩。

感受着头皮传来的酥麻痒意,夏清舒服地眯起了眼,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在林煦炎身上,然后舒服的直哼哼。

林煦炎的手在夏清后背轻拍着,哼唱从前哄林皓月时唱的童谣,配上窗外的雨声,温馨又美好。

大雨到了后半夜才开始小些,一夜过去却一直没停,夏清和林煦炎没法顶着雨去镇上开铺子,家里的活儿也没法干,只等待在家里。

林煦炎怕雨一直下会淹了地里的庄稼,穿着蓑衣扛着锄头去地里了。

在地里刨食的农户就是这样,全靠老天赏饭吃,太阳打了怕干死苗,雨一直不停又怕淹死庄稼,地里的庄稼跟农户的命似的,没有哪一口饭能吃的容易。

没什么事可做,夏清吃了早食收拾完厨房,拿了点毛线继续研究新花样,许久没有空闲时间一直在家,想想还是休息休息。

夏清把装毛线的篮子往柜子上一搁,铺好自已的枕头又将林煦炎的抱在怀里,大脑逐渐放空,整个人处在一种轻飘飘的状态。

这个感觉很熟悉,夏清知道自已已经进入半睡未睡的状态,鼻息间能闻到枕头上沾染的林煦炎的味道,让夏清很有安全感。

渐渐的,夏清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带着点凉意的手指轻轻划过夏清的眉骨、眼睫。

半梦半醒的夏清眯着一只眼,下意识地叫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