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把脸埋进被子里,只留给林煦炎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后颈处还有一个殷红的印子。他飞快给自已套上外裤和夏清给他织的黑色带有白色小白兔的套头毛衣,往只剩下一点火星子的炕洞里放了几根柴禾,轻手轻脚地出屋带上房门。

进了小屋给炉子填上木炭,是张立豪从镇上带回来的,林煦炎到了水壶里的热水洗脸洁牙,把水倒进林母昨晚放到堂屋的大木盆里。

大年初一不能动刀、不能扫地泼水,说是会把家里的财运扫出去。

林煦炎自已随便吃了点,倒是给夏清蒸了三个烧麦又热了一碗鱼汤还放了好几个小鱼丸。

他端着热腾腾的鱼汤和烧麦回屋,夏清已经醒来披着被子坐在炕上了。

夏清把脑袋歪在自已肩膀上,频率很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显然是还没醒透的样子。

林煦炎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从墙角找出小炕桌支在炕上,把碗端过来。

“乖乖,来吃点东西。”

夏清像个关节不太活动的棉花娃娃,没有自主思想,只能听从主人的指令行动。

林煦炎用勺子舀了一勺炖的雪白的鱼汤放唇边吹了吹:“啊。”自已张开了嘴。

夏清学着林煦炎的样子张嘴喝下喂过来的鱼汤。

“吃鱼丸吗。”

夏清点了一下似有千斤重的脑袋,含糊地说了:“要。”

林煦炎生怕夏清一下把脑袋栽倒在小炕桌上,直接换了个地方,从夏清对面坐到了夏清身后,让夏清能靠着他。

夏清衣服睡的有些乱,他还在林煦炎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么一动林煦炎低头,直接能看见夏清单薄胸膛前的大片痕迹。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和自已留下的痕迹,林煦炎觉得热气上头,身体里的躁动因子开始张牙舞爪,又很有目的性地朝某个地方涌去。

然而怀里的人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投喂,还不满地扭动, 林煦炎只能叹气往后面挪了一点。

他一动,觉得不舒服的夏清也跟着动,还哼哼。

然后夏清还没哼哼两声,声音戛然而止,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老实地往前面挪了挪,拉开了一些和林煦炎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