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松堂所有人往竹淮的方向望去,竹淮不卑不亢的上前一步,对着陈妈妈拱手道:“陈妈妈的嘱托,竹淮完成了。”
陈妈妈随即对着老夫人轻轻道:“今日观澜院大乱的时候,李妈妈偷偷摸摸的往芙蓉院而去,老奴擅作主张要竹淮尾随李妈妈前去看看她去干什么,后面的事情,就得听竹淮说了。”
下首的竹淮看老夫人望着自己,宋安澜朝着自己点点头,于是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奴婢看到李妈妈说可以吃解药了,于是夫人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吃完后,就不见夫人再咯血了,李妈妈则说回观澜院去传信夫人好了。”
众人听完,皆是沉默,宋祁安拍手叫好道:“好一个以身入局,又可以全身而退的法子,你还敢说你没有害我妹妹的心思?”
宋祁安横眉怒视着邹氏,老夫人狠声道:“她说的可是真的?”说完也不等邹氏回答,就叫人将李妈妈叫上来,李妈妈是走着进来的。
此刻的李妈妈心中也是在打鼓,自己被审问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直接颤颤巍巍的跪下,陈妈妈将竹淮看到的陈述一遍询问李妈妈有没有此事。
李妈妈一愣,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心中懊恼不已,望了望邹氏眼珠子转了一圈道:“确有此事,但是此事与大小姐驱邪的事情可没有关系。”
李妈妈闭了闭眼道,吞吞吐吐道:“夫人,夫人这是为了侯爷,夫人听闻那安国公家小妾都是貌美如花的,于是对镜看着自己的容貌焦虑,老奴不忍看着夫人为此等事情焦虑。”
顿了顿,李妈妈状似合盘托出般道:“老奴偶尔听闻一秘方推荐给夫人,吃下药后会咯血,将体内的无用之血咳出之后,容貌就会变得年轻十岁不止,只需一日,再服用解药即可。”
说完,李妈妈便重重的磕头道:“老奴糊涂,老奴糊涂,不应该这样害的夫人咯血。”
本来以为邹氏真的在害自己女儿的宋景顿时变脸,本来阴云密布的脸,顿时变得心疼不已,心中的疑惑也被压下去。
宋安澜看着直翻白眼,这种话竟然也相信,自己这个亲爹真的是没救了。
老夫人眼中闪过暗芒,对着竹淮道:“确实跟澜姐无关,你先起来候着。”
转头看着邹氏道:“今日的事情,你虽然暂时脱离嫌疑,但是总归是你先和侯爷说澜姐中邪的无稽之言,还被七皇子目睹,要不是皇太后的关系,不知道这件事会被传成什么。”
停了一瞬后,老夫人不疾不徐的道:“你是这个侯府的当家女主人,你一言一行都代表侯府,此次却如此轻率,正好庄子也好久没有人去巡视了,你这几日就去庄子上静思几日。”
正含情脉脉的看着邹氏的宋景一听要将邹氏送庄子上住几日,顿时就急道:“母亲,去庄子太远了,芙儿刚刚服了解药,正是要补身体的时候。”
老夫人气急道:“要不是她莫名其妙的想出驱邪的幌子,就不会出今日的事情,要不是因为祁安及时赶到,澜姐儿现在就遭殃了。”
看了看宋安澜,宋景突然想到被抽打出血的宋子菁道:“菁儿被那疯大师用拂尘抽打了,现在可能还没醒,此时让芙儿离府,菁儿就没人照顾了。”
邹氏噗通一声跪下,天知道她今日的膝盖会不会肿起来,都怪那个小贱蹄子,脸上楚楚可怜的看着宋安澜道:“澜姐儿,都是母亲不好,母亲昏了头,别怪母亲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