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放在她脸上的那只手，也一直没收回来。

终于，姜沅缓缓摇了摇头。

姜祁放松地笑了。

“那哥哥以后还可以亲宝贝吗？”

其实对于姜沅来说也没什么能不能接受之类的问题。

她面前的是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都不是同一个物种的怪物，想亲就亲啊。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同意。

只是接吻而已······

应该可以的吧？

她昨天晚上，还给姜祁······来着。

看见姜沅脸上的犹豫，姜祁心中了然。

犹豫，便是还有商量空间的。

他没再急着清除姜沅的记忆，手终于从人脸上放了下来。

只不过，又转了个弯，抚上她头顶，轻轻揉了揉。

“宝贝不用着急给哥哥答复，宝宝可以好好考虑。”姜祁收回了手，“时间不早了，哥哥先去做饭，宝贝好好想一想。”

姜祁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和姜沅十指紧扣的那只手，站起来，离开了影音室。

许久没听到姜沅出来的动静，姜祁便直接去了厨房。

隔了两层楼，姜祁不用再装人类了。

触手多炒菜就是快，洗菜切菜炒菜很快就好，他甚至可以同时炒好几个菜。

听见了姜沅下楼的动静，姜祁才收回触手，老老实实用手颠勺。

做好了菜，开始往外端。

姜沅像之前那样帮他端盘子，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姜祁猜不准她是什么心思。

其实无论哪一个结果，他都能接受。

事到如今，原来的想法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姜沅总会爱上不同类型的人，总会爱上新的人。

可是那些人全都是他，不是么？

无论她爱上谁，她都只会和他在一起。

姜祁像往常一样，和姜沅面对面坐下来吃饭，时不时给人夹菜。

看他自己都没吃几口，姜沅还是给他夹了几筷子。

吃过了饭，姜祁问她：“宝贝是想一个人待着，还是和哥哥在一起？”

姜沅沉默了几秒，道：“我想自己待会儿。”

姜祁脸上的温柔表情不见半点裂痕，听了她的话，也只是温柔地说了声“好。”

姜沅独自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楼肆从来不随便代替别人，在见到楼肆变成姜祁的样子时，她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这个问题说好回答，也好回答。

说不好回答，也挺不好回答的。

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彼此感情深厚，姜祁又数十年如一日地温柔待她。

她平日里情绪不怎么外露，也很少表达感情。

无论她选哪一个回答，都是符合人设的。

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姜沅并不需要过多纠结这一点。

她在意的是剧情问题。

楼肆没有任何记忆，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命定的。

他的选择与剧情一致，但她不一样。

选对了还好，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