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炭火微微跳动,投射出跳跃火光,厚重的绸缎贴着门窗将寒气隔在屋外,可以听到木柴在火盆中轻微的爆裂声。

哪怕外面天寒地冻,起码还有这间屋子是暖的。

“听我讲,是正事,没有要去外面鬼混的意思。”

襄王殿下小心翼翼陪着笑,试图将‘禁足’和‘外出’的概念,解释出白马非马的境界来。

毫无效用,陆溪云才不买账:“你现在这样,姑父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去給那群御史落了口实,我不保你了的。”

“听我说,那几个老学究的人我都盯着呢,我不会给那帮御史的眼线看到的。”秦疏一派信誓旦旦,随即蹙眉道:“我总觉得,这段时间我叫人盯上了,再不处理准要出大乱子。”

秦疏一出现这种状态,陆溪云就不怎么继续干涉他的事了。

陆溪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秦疏在一些地方的预感,往往准到离谱。

趟了那么多必死的局,身边的人都死了一茬了,秦疏还活的好好的。

陆溪云甚至怀疑过,这家伙怕不是会什么言灵禁术。

“随你便吧。”陆世子再度斜靠回软榻上,先丢底线:“中秋晚上记得回来。”

爹娘都不在京城,姑父姑母应付宫里的晚宴也不出来,中秋只能和沐风一起过,想想就太惨了。

不像陆溪云,三殿下对家这个词都没什么概念,更遑论中秋这个节日了。

但对方既然提了,秦疏也就应了:“要我带月饼吗?”

陆溪云那是不会客气的:“好啊。”

···

长华街,卢府。

任将军继续道貌岸然的假公济私。

任玄花了十句话的时间,通知了下卢节——晋王答应了赴宴,大人好好准备。

头也不回的就抱着猫进了后院。

任玄不像自家那冤种皇帝,打见着卢士安第一面起,任玄就知道他这辈子可能是要完了。

现在看来那预感还是不够准,不止是上一辈子完了,他这已经搭进去两辈子。

说实话,上一世和卢节喝血酒,在任玄的为官准则里,那纯属是‘投入产出比’踩进土里的智障行为。

可他干了,哪怕最后这群读圣人书的‘君子’当真翻了脸,任玄也没觉着怎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