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温从仁:“到这里几天了,可还习惯?”

青年挠挠头,老实道:“除了父皇,都挺习惯的。”

···

都说天威难测,圣意这个东西啊,可是万万琢磨不得。

大乾传国十五代,眼看气数将尽就要改朝换代的关口,还真出了个圣人。

说是圣人也不准确,毕竟这位爷手上沾过的血得比他皇父、皇爷爷、太爷爷、皇太太太爷爷加起来都要多。

可偏偏就是这染红了半边天汉水的血,冲垮了世家大族们积重难返的滔天权势,皇帝爷的刀口再不费力,上到国舅王爷下到尚书宰相,一个个血淋淋的脑袋就挂在了城门楼上。

这是当今圣上二十七岁干出的事儿,秦疏这个疯子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性命、家国的基业、王朝的存亡统统推上赌桌,然后赚的盆满钵满。

这样的天子当然也不能指上他怀柔抚远,随之而来的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高压强权,然乱世和重典也算相得相宜。这天下也难得的重返了几分清明。

现在朝上还健在的成年皇子拢共三位,上面这样一位父皇压着,普普通通就等于是直接白给。优秀还是变态两说,三名皇子拢共各有千秋。秦疏这变态老子养蛊养的乐在其中,皇位就一个,要么继承这椅子继承一切,要么身败名裂去陪前面几位弟兄。

棠棣之宜?不存在的;兄友弟恭?闹着玩吧!

兄弟三个要说一个一致的目标,那就只有——等我磨刀厉马做好准备,早晚砍了这个假爹!!

嗯,父辞子笑。

至于为何到现在还迟迟未有人动手,这就要问那几个走在前面的皇兄皇弟了。脑袋被挂城门楼上挺丢人的,啧,还是再多准备准备……

等着等着,秦疏这一代暴君也熬到了天命之年,按大乾平均寿命来算,眼看着一代暴君就快寿终正寝了。

秦疏觉得不行,于是皇帝爷御笔一挥封了太子,分兵权,让政权,把三个皇子当中最不像他的晋王秦应天捧上了天。

老头子把机会指给他了,把握住了皇位就是他秦应天的,把握不住那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混迹朝堂这么些年,虽说五殿下性子怀柔了点,但夫子都被父皇下狱了,什么都不做,他秦应天就太混蛋了。

没说的,新晋太子拔刀而起,血溅紫禁。剑履冲殿的秦应天对上的是自家老子玩味的目光。

艹,没干过。秦应天骂骂咧咧输的清清白白。

二皇兄、三皇兄、六皇弟,咱们能凑一桌麻将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宣武门前刽子手手上的大刀一挥,明儿个城门楼上,他秦应天有的是人丢。

再睁眼,天还是那片天,云还是那朵云。

秦应天下意识摸摸脖子,嗯,还在。

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