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襄王殿下悻悻把剑收回腰间,默默打开匠师的职业挂。

那是一枚铜币模样的制钱。

那铜币被秦疏掷出的一瞬,崖边攀附的藤蔓像被什么所吸引一般,沿着铜币在空中划过的那道轨迹,疯狂汇聚缠绕。

顷刻间,一座简易的藤桥跃然两处断崖之间。

厉害啊,秦应天这下更加笃定了,果然就是两个爹,他可没见过父皇玩这套。

转头去看,却又觉得夫子的脸色更凝重了。

除却这一点点不太和谐的插曲,总的来说五殿下今日的战略规划还是落实的不错。

这个位面的秦疏或许就是他那冤种父皇的一体两面,简直不要太够意思,玩命猎到的熊,二话不说就让给了他和温从仁。

此回冬猎,夫子稳了。

望一眼满脑子怎么给他加官的便宜徒弟,温从仁悠悠一叹:“你先回去吧,猎物已经有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秦应天觉得可行,报斩获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更有说服力。

秦应天先一步折返温家宅,完美错过一整场的惊王刺驾。

那天,温从仁回来的很晚。

“有三名四品剑客杀进猎场,陆溪云伤的很重。”说这话时,温从仁的脸色差极了。

他的夫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全然无法回首的往事。

同样是那一天,秦应天始觉得,夫子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而今晚,秦应天知道了————任玄找上府门,那是前世父皇的爪牙。

————他的夫子在打秦疏的注意。

秦应天不解,这个世界的秦疏甚至帮过他们许多。却也不问,对方的任何决定,他都支持。

但温从仁从来能看透他的纠结。

“没有那么多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多秦疏。”温从仁意味深长望着他:“他就是你父皇,你父皇曾经就是这个样子。”

一句话,秦应天渗出一身的冷汗,他爷爷的,五殿下再也不能正视这个新认的好兄弟了。

五殿下灵魂发问:“他就不能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不知道。”温从仁徐徐摇头:“所以我也在找出路。”

“我帮您。”秦应天脱口而出。

温从仁笑他:“你啊,不添乱就好了。”

温从仁定定看着眼前的学生,秦应天的性子外面硬,里面软,往往气势汹汹的喊打喊杀,结果到了最后下不了手。

秦应天不像皇帝,五殿下处事凌厉,但手段怀柔,朝堂上被诟病最多的就是虎父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