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现在能打青铜局,就先在青铜局里多打打,积累和沉淀都需要一个过程,该怎么做,要看你怎么适应。”卫樊离无所谓地说着,顺手捧起果盘,挑着里面的水果吃。
牧小满扫了眼她挑出来的几种水果,默默记在心里,而后幽怨道:“那也不至于把我卖进来,我做来挑战的选手也是一样的。”
她一边说一边龇牙咧嘴地坐到卫樊离身边,指着身上被打出来的伤:“你看看,我这被打的,也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卫樊离略带几分心虚地放下果盘,魔术一般掏出一瓶药油,站起身给她擦在身上,手中散出气息,把药油揉开:“你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两三天就能好。”
“师父,你要去忙什么?卫锐泽死了,卫家是不是对我们薪火盯得更紧了?”牧小满叹息道。
“少年人,你现在是个被师父因贫穷而卖进斗兽场的小可怜,坚守你的角色,不要管那么多。”卫樊离捏了捏她的脸,“就算卫锐泽不死,卫家也不会放过我的,还记得万克来要的那个东西吗?”
“那件,你从卫家研究所带出来的……东西?”牧小满问道。
“所有人盯上我们,可不仅仅因为我们曾是卫家的暗卫。”卫樊离笑道,“不用急着长大,师父还在呢,天塌不下来。”
牧小满迟疑地看着卫樊离:“那你会有危险吗?”
“有危险的,是他们才对。”卫樊离神秘一笑,“现在,师父真的要走了,那只蠢狼我已经帮你看过了。”
“五十万怎么样了?”牧小满追问道。
卫樊离打开更衣室的门,笑道:“人家比你可过得好多了。”
牧小满:“……”人在外,混得还不如兽。
过了好一会儿,吴三白掐着时间来接牧小满,少年戴着卫衣上的兜帽,抱着手臂走在牧小满前面。
“你说,你都是王牌选手了,要不要给你换成别的宿舍?你不会也跟那些人一样,想着攒攒自己的身价,给自己赎身解约吧,我跟你说,你的身价是浮动的,你现在在合约上的解约身价,就是再打一百场青铜局都不够。”
“我不会换宿舍的。”牧小满笑道,“我还挺喜欢我的邻居。”
“你是说大土?”吴三白头也没回说道,“一天到晚吵死了,你留恋他干嘛?”
“大土他……是在斗兽场出生的?”牧小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