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满:“……”您这,能说点儿我没猜到吗?
仿佛看到了她脸上的无语,南叔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是我没有说清楚,三白曾经被带走过一次,那是在两年前,三白被带走后,当晚就上了白银局,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打不了白银局,但梦溪的安排,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这件事六月也曾对牧小满说过。
六月至今提起那天,都是一副吓怕了的神色,联想到这些,牧小满忽然得出了结论。
“南叔,要么是六月被人察觉出她之前没有提到的我,要么就是,”牧小满声音低了下来,“六月的梦境有了变化。”
“昨天三白回来后跟我说,六月让他告诉我,她现在每天早上都会被检查一遍有没有做梦。”
“但现在被带走的人是三白而不是我,这就意味着,六月的梦境有了变化,我还没有暴露,而三白,是被带去威胁六月的。”
牧小满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面色同样凝重的南叔。
诡异寂静的气氛无声蔓延,事情的突然变化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她思考片刻,接着赶紧把手上的拳套摘下:“南叔,我先回去,找我的朋友打听些消息,如果真是这样,三白和六月的情况现在都很危险。”
三白可能不懂,但六月咬死没有说出自己,那她就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如此,我先带大土去听听消息,如果有了新的变化,我会让大土回去告诉你。”
南叔也不是喜欢拖沓事情的人,说完,便带着大土离开。
论起在蔷薇斗兽场的人脉,牧小满肯定比不过南叔,但她也没担心,站在走廊上思考了片刻,快步走回自己那间牢房宿舍。
封修果然还躺在床上养伤,见她回来,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尾一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牧小满走进房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该你上场表演了。”
“你想让我催眠谁?”封修抬眼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牧小满笑了笑,抬手勾起封修身上的毯子,一把抓住封修的手臂,把他手上新鲜的伤痕露了出来。
“别装了,我都知道。”
一个潜进来的莲花堂杀手,怎么可能真的把一条命都押在她身上,往常牧小满很忙,对封修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看不到,现在既然要用到他,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装。
少年身上的衣服本就宽松,被牧小满这么一捋,袖子都要被卷到肩膀了,苍白的皮肤大咧咧亮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还是让封修有些不自然。
他用力抽回手腕,把袖子正好。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没说破?还有,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