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异兽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和血迹,但战意高涨。
不等五十万反应过来,两只异兽又撞在一处,小山一样高大的两只异兽全力撞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白虎的吼声和黑熊的怒号纷纷响起。
想要上去帮忙的五十万眨眨眼,收回伸出去的爪子,不安地围着它们转了起来。
“嗷。”山头果然很喜欢说脏话。
吴三白看出五十万的意图,便跟在五十万身后一瘸一拐地走着。
格斗场上唯一一扇没有打开的落地窗后,戴着面具的克洛德站起身,理了理红袍上坐出来的褶皱,对着身后的助手们微笑。
“时间差不多了,孩子们,去迎接吾等真神的降临吧。”
“谨遵命令。”
同样穿着红色袍子的十二位助手恭敬应声,陆续走了出去。
克洛德则悠悠来到六月身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藐视着轮椅上的瓷娃娃。
“小六月,来跟我一同见证吧。”他用优雅的腔调叹息着,“不乖的孩子,我赐予你,与我共同见证这一幕的机会。”
说完,他对身后还在待命的苏珂摆摆手:“带上她。”
六月听着老板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她浑身发烫,半眯着眼睛,任由苏珂推动轮椅带她出去。
红袍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恍然间,六月想起,哥哥抱着自己走进这家斗兽馆的那天。
四周的观众席上好多人,兄妹俩穿得破破烂烂,但吴三白仍小心翼翼地护着六月。
六月不断在哥哥手臂中哀求着,扔下我吧,哥哥,求你了,不要进去打架。
那时的六月觉得,住在他们隔壁的那个张麻子说得没错,她就像是趴在哥哥身上吸血的异类,拖累着他。
六月哭过,闹过,哀求过,但三白始终都没有放弃救她。
而吴三白面无表情一张脸,就像听不到六月的呢喃,眼神坚定地走到前台的报名处,从最低端的黑铁局开始报名。
外来的选手,还是打最低端的黑铁局,斗兽场连更衣室给吴三白安排的都是最破最小的,还不允许他带着六月进去。
吴三白没有办法,只好在观众席的看台找了个位置,让迷糊的六月好好坐着等待,告诉六月,只要他打赢了,他们就有钱去给六月治病。
高烧的六月一直摇着头小声啜泣,拉着哥哥的衣角不让他走,但还是阻止不了哥哥上场。
她昏昏沉沉的,都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