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瓜子壳袭来,牧小满赶紧挺腰右移,缸里的水立马往左晃出去一大捧。
哗——
大土抹干净脸上的水,偷偷看了眼站在最左边的吴三白,小声道:“三白,明明是小满在受罚,为什么我们也要站在这里?”
吴三白跟着抹了把脸,瞥了他一眼:“你能怎么样,没见狄巍都被打回去不吱声了。”
是的,自从知道大土身体里多出来一个人后,吴三白不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按牧小满的话说,这位应该是个严重社恐人士,不像他这样的社牛。
知道这两个词涵义的吴三白还很奇怪地问牧小满:“这就是社恐了?不是,他恐什么呀就社恐了?”
牧小满就点了点他的肩膀,一脸真诚:“恐你们社牛。”
两个人刚说完,就被卫樊离拉到这边面壁来了,他们不是没有抗议过,不熟悉卫樊离的狄巍都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大兄弟怎么想的,对着卫樊离就是一个土刺过去了。
他被牧小满拉着,俩人站在一边看了半天。
“你不担心吗?”吴三白指着那边打的有来有往的两人,“要不还是劝一下?”
话刚说完,手里就被另外两个人分了一把瓜子,牧小满倒是很自然地接过来,四个人排成一排蹲在哪儿嗑瓜子。
“你不懂,我师父这是逗小孩儿呢。”牧小满一脸平静。
吴三白:“???”
直到磕完了一把瓜子,吴三白眼睁睁看着,狄巍被卫樊离提着后颈,丢手绢一样,扔进他自己弄出来的坑里。
再之后,他们三个就被拉过来继续面壁。
狄巍显然不肯参与他认为很丢人的事,输了以后,睁眼的人就换成了大土。
“喂,我听得到啊你们两个。”牧小满不服气地甩了甩头,刘海上沾着的水都被她甩干净了,“说好的有福我享,有难同当呢。”
“呵,就是要让你听到。”吴三白不满地哼出声,“你俩哪个不是我治好的,怎么我也要跟着一起站。”
嗖嗖嗖——
牧小满倒是躲了过去,就是又泼了一脸水,吴三白和大土就没那么好运了,两人赶紧把腿往下压,不再说话。
听到他们重新安静,卫樊离才慢悠悠收回手。
她从来就不怕她们惹事,相反,她卫樊离的徒弟,不惹事才是最大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