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放开我爷爷!放开他!”友礼大喊着。
“你这小鬼急什么?放心,你会跟你爷爷在一起的。”高个子的士兵笑得残忍无比。
说罢,一把揪住友礼的后领,把人拎起来跟在后面。
友礼像是一只小乌龟似的不断扑腾着,但他力气太小了,根本不能撼动脖子后的那只手,他就这么被拎着走到了外面。
路并不长,出了门以后就是很大一片空地,外面很黑,四周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友礼在拼命扑腾时,友文化悄悄睁开眼打量了周围。
就在两名士兵拐过一道弯时,被拖拽着一动不动的友文化骤然暴起。
手里磨得尖锐的木刺被他直直插|在了身前士兵的脖子里,刺进去后迅速拔了出来,鲜血从士兵脖子的大动脉中飙了出来,友礼趁着机会,一口咬在了拎着他士兵的大腿上。
“啊!”
士兵吃痛,手上下意思松了力气,友礼摔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友文化顾不上手里的腻滑,转身就要扑到拎着友礼的士兵身上。
砰!
一声枪响后,友文化跌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本就是回光返照,想用最后的力量给小孙子搏一条出路,他艰难的呼吸着,抖着身体往前爬。
“老东西还敢偷袭?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开枪的士兵恶狠狠地骂着,顾不上从手里跑掉的小孩,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友文化借机抱住了他的腿,友文化死死把这条腿卡在怀里,拼了命地大声喊出来:“友礼,快跑!快跑啊!”
“妈的,松手!”那士兵不耐道。
友文化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只凭着最后的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友礼,活下去,你一定要活着呀!你要活——”
砰砰砰!
士兵见拔不出自己的脚,泄愤一般往地上的人开了三枪,打断了地上人最后的话,也打断了他仅剩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