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自顾自走掉了。
从枪口下捡回一条命的友礼在慌张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他上下检查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变化, 但那些人看到的自己却是一块石头。
这种惊奇的感觉在友礼发现对方拉起爷爷尸体的时候, 就完全消散了。
这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他不能出声, 他要伪装好自己。
所以他记住了那个开枪士兵的样子, 也记住了那人拖拽尸体的方向。
就这样, 友礼阴差阳错摸到了这个诡异的房间。
里面再度恢复平静,气氛重新变得肃穆, 可友礼总觉得,那个房间里,有种定时炸弹的未知危机感,甚至还不知道这枚炸弹,被设置了多长时间的倒计时。
这样的危机感让友礼汗毛直立,不自觉悄悄往外挪。
以这样奇慢无比的速度,友礼还是缓缓远离了这里,他依旧是贴着墙角,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沾食物和水,胃里火烧一样的痛。
他不知道爷爷的身|体到底被那个士兵丢到了哪里,但友礼能感觉到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他停在原地想了很久,也观察来来往往的士兵们很久,才确定了食堂的方向。
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士兵从他身边走过,却没有人真的把这块墙根下平平无奇的石头放在眼里。
就连昨晚那个小队长,在转了一圈没发现友礼的踪迹后,也并没有声张,而是带着人跟下一队做了交接。
在这座军事基地中,小队长断定那个小孩根本跑不出这里,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再说了,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说不准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也未可知。
抱着这样的心态,小队长就这样把友礼忘在了脑后。
军事基地外,牧小满带着五十万登上了旁边的高山,一人一狼也没敢大咧咧站在山顶当靶子,而是在靠近山顶的位置停了下来。
站在高出往下望时,牧小满才真正明白罗爷话里的意思。
这是一座卫家的军事基地,不是什么能够轻而易举进出的地方,这里守卫森严,每时每刻都有巡逻小队,每个小队后面还缀着一只机械狗。里面到处都是监控,城墙上还配备了无数武器。
里面不仅有脸上满是黑色符文的士兵,还穿插着极乐教会的人。
以卫家的防守程度,里面应该还有常家的屏蔽仪。
她撸了撸狼头,皱着眉:“罗爷说得对,还真不容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