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诀迅速看一眼课表,捣捣严冀的胳膊,小声地问:“体育课呢?”
“高三了,体育课都取消了,改成自习课。”
放学铃响。
见祝诀一脸茫然的样子,严冀想想,又补充道:“今天才说要取消的,就在跑操的时候。体育老师都在操场上,想起有的班今天有体育课,顺便广播说的。”
“可是……”祝诀伸手指向那张贴在桌子上的课表,应该是新贴不久的,“上面已经是自习课。”
严冀抱着收拾好的书包挠挠头。
“每年高三都会取消体育课,老规矩了,只不过每年改的时间点不一定。所以你贴之前干脆顺手改了吧?”这话说出来好奇怪,为什么自己要猜测祝诀的想法啊,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改?
不过看起来,她真的不知道。
放学后还约了补习班,严冀拎着书包跟祝诀道别,便匆匆离开班级。
祝诀坐在位置上放空。
难道体育课原本不该今天改吗?是自己的穿越,导致现下发生了细微的改变?
“你还不走吗?”劳动委员背着书包站在门口,负责关灯。
“啊,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走。”
祝诀心烦意乱,胡乱抓了作业练习册和书本进书包便出了班级。隔壁班拖堂刚刚下课,祝诀隔着窗户看到林晓筝正在收拾书包。
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个好朋友之前,还是少见面为妙。这么想着,祝诀跑到厕所里。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祝诀洗了一把脸,冰冰凉凉的触感顺着脸庞到脖颈,睁眼的那一刻还妄图离开这个时空。
她弯着腰,还没站直身体,一只手已经搭上她的肩膀。
是林晓筝吗?祝诀的身体即刻紧绷。
祝诀扭头,看见的是英语老师的脸。
“没事吧,怎么还没回家。”季红拍拍她的背,关切地问。
“没有,季老师,我就洗把脸。”祝诀放松下来。
“那早点回去,如果身体还不舒服,记得让家里人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点的检查,回家多注意休息。”说罢,季红拎着包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祝诀总觉得季红说话像完成任务似的,虽然听起来是些温暖的关怀,但总听不出什么感情,很公式化地走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