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反正每天挺累的。
——理解,要是换做我,可能已经崩溃。
——徐稔。
祝诀郑重地敲下这两个字。
——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那个新闻。如果是真的,那就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徐稔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回复。
——如果这是注定的,那我现在害怕也没什么用吧,至少……
至少今天的阳光应该和你那边的一样。
祝诀心头一紧。
——如果我穿越的意义,就是救你呢?或者就算改变不了结果,也能找到意外发生的原因?总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吧?
这次,徐稔那头沉默得更久,久到祝诀都有些后悔说这些话。
——提前知道的命运,就不一定是命运了。
徐稔按下回车键发送,在电脑那头笑了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坦然。
——我会尽力找到原因的。
你刚刚提到你哥,的确是,我这两天和他没说过话。
——他现在长什么样子啊?
——挺……挺好看的,和班里同学很熟络,应该好接触。
徐稔发了个眨眼的表情。
——你完全可以和他接触接触,毕竟我这里还得按时间推进,想知道什么会很慢,你如果去旁敲侧击一下,说不定能知道点别的。
——嗯,我再找找机会。
岑檐和徐稔是龙凤胎,徐稔本来叫岑稔,岑檐被爸爸带走后,她便跟妈妈姓。
祝诀还记得,岑檐在中考前又按例和爸爸到徐稔家里,那是祝诀第二次见到岑檐。
仍旧看不清他的身影,他坐在沙发上,沉默地忍受着面前爸爸和妈妈的唇枪舌战。
祝诀听不下去,这次没在徐稔家久留,趁着徐稔爸妈在阳台上冷静时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