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一天有记录。
没有提到岑檐?怎么变成林晓筝帮自己讲题了?
“明天要上学,今天少玩一会儿电脑。”似乎是因为自己主动要去医院,妈妈的心情格外地好,要求都宽松了很多。
祝诀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冲进书房打开电脑,徐稔已经把她那边今天发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
——也亏你编出出国这种理由,居然圆过去了。
——那件事我还不能这么早就说,只怕会添乱。
——她说的那种想不起来的悲伤感觉,会是指什么呢?
——我猜,她也是你穿越的一环,但不知道是哪一环。
光我说,你那里有什么进展吗?
祝诀犹豫片刻,把日记记录有误的事一一告诉徐稔。
——就是这样,日记只有两次记录,两次都算和岑檐有点关系,但都自动“过滤”掉他了。
——那还是得从我哥入手,你试着多和他聊聊,旁敲侧击,虽然这样有点风险……
——嗯,我会想办法的,说不定日记往后还有新的提示。
两个人在电脑前陷入无限的纠结中,不知如何走下一步棋。已知信息如穿针引线,每当以为摸到头绪,却并不能穿过细小的针孔,总是偏差一点。
——还有其他可以问的人吗?
学校这么大,总不能只有岑檐和林晓筝可以作为切入点。
——有是有,不过估计希望不大。
——谁?
——严冀,我的同桌。
祝诀不敢再麻烦严冀,每天有那么多作业方面的问题问人家,严冀总是没什么表情,祝诀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觉得烦。
而且,他看起来和岑檐不熟,不像是知道什么。岑檐和班里很多男生勾肩搭背一块儿打球,严冀从不凑那个热闹。
又随便聊了会儿天,祝诀关掉电脑回到房间,身心俱疲的她重重地砸到床上。一想到即将到来的高三第一次月考,就倍感心虚。一次月考可以用身体不好来解释,后面的每一次,又该用什么理由?
假期结束返校,祝诀走到教室门口,班级里已经来了大半的同学,在讨论假期作业以及下个月的竞赛。
常青班不愧是常青班,同学们压根儿没太把第一次月考放在心上,仅偶尔在其他话题里带上一句。
怕是只有自己如临大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