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她突然不做小主持人了,我听徐稔说,她明明去一中培训的时候也挺卖力的。”
“是她爸爸帮她撤掉的。”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岑檐冷不丁地说道。
“啊?”祝诀这才想到,自己问了徐稔、林晓筝和严冀,居然没有问过身为男小主持的岑檐。
“我记得那是培训的最后一天,我们在一中,礼堂里只有我和她,她坐在我旁边接了一个电话,声音一听就是蒋老师,他说已经帮她办好了辞任小主持的手续,蒋妤桐当时……还挺歇斯底里的。”
“……”祝诀没曾想事实是这样的,听起来比较私人,她也不便再打听,“算了,反正现在都结束了。”
岑檐没多说,跟在二人身旁,慢悠悠一路走到车站。
三中的第三次月考结束,祝诀班里,岑檐第一,祝诀第二。
班里有时候会传出一些闲言碎语,甚至还有在赌下一次考试前五名里有谁会超过岑檐的。
祝诀通常以沉默回应,她从来没想要考过岑檐,她只是享受把题目做通的感觉,好轻松应对最后一次,最重要的考试。
但是现在需要面对最后一次考试的,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自己。
换做别人,估计会觉得既然要失去这一切,那还不如不学了。可是目前的祝诀不这样想,只要那一次还没真正来到,现在做的都不会是徒劳,她坚信总有能派上用场的时刻。
事在人为。
祝诀被同学当做赌注,看着岑檐客客气气地让同学们少开玩笑。做了这么久的同学,她能感觉到,岑檐的水平要高一个层次。
是外市小学初中的教育水平更出众,还是他经历了什么呢?
祝诀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目前的第一,很难被人打落。
天气彻底冷下来,路边的树枝光秃秃的,寒气像路边干瘪的枯叶,若是踩着夜色回家,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祝诀觉得今天这段回家的路,比平日里要更漫长。
因为岑檐在。
放学后,二人一起在办公室里数卷子,数完回班级,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送你回去吧,今天耽误了一些时间。”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诶?小檐?”妈妈拿着伞,在小区门口看见并肩走来的二人。
“妈?你怎么出来了?”由于岑檐在旁边,祝诀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