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诀起身走到门口,拿起墙边的伞,打开门。
“那个……”严冀也站起来,“你没说错,我奶奶,她的确生了很重的病。”
祝诀回头,宽慰地笑笑:“嗯,快去送饭吧。我看天色不好,以防下雨,我先去超市找岑檐。”
“你先去洗澡洗漱吧,把今天做的作业放到茶几上,我看一下。”从超市回来,岑檐从客房里拿出新的毛巾和棉睡衣,“呃,我妈买的,已经洗过了。”
“其实我自己有带的。”看着眼前印着粉色小熊的新睡衣,祝诀有些不好意思。
“我妈已经一年多没有买女孩的衣服了,她知道你要来,说什么都要帮你买点衣服。”岑檐的眼里透出一丝落寞,“在商场的那天,我觉得,她应该也放下了吧。”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起,岑檐坐在客厅里帮祝诀检查作业。
不得不说,祝诀有很大的进步,虽然在年级里只能排到中等偏下的位置,但是能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做到这个地步,她付出了多少可想而知。
女生拿着浴巾擦头发,走向岑檐:“应该错了很多吧,我今天只问了严冀和方修时几道题。”
“嗯,但是进步很大。”岑檐抬头,女生发梢还在滴水,穿着妈妈买的小熊睡衣,他又低下头。
“你检查完了吗?”
“还没有。”
“那我可以先去徐稔房间看一看吗?”
“你去吧,房间没锁。”
祝诀把浴巾放回卫生间,走近徐稔的房间,把灯打开。
这里有和自己房间里的同款箱子,装着高一所有的书本和试卷。徐稔的成绩在一中排不进年级前十,但是在三中完全可以。
另一个箱子里装着出国念书的申请资料,没被用上。
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徐稔的试卷仍然很漂亮,哪怕知道自己没剩多少日子了,她也不会随意对待每一次大考。
熟悉的字迹工整地平铺在手中的试卷上,几滴水落到分数栏上,红笔痕迹被晕染开来。
明明把头发擦干了啊。
岑檐还在誊写解题过程,祝诀就出来了。
“这么快?有发现什么吗?”
“还没,先初步看了一下,再看看项链在不在。”这些日子下来,徐稔不可能获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刚才自己一个人站在她的房间里,周围安静得可怕,这种感受更加明显。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从高一知道这件事开始就在想,原本应该高三的你,去哪里了呢?”岑檐放下笔,抬头看着女生。